十数个官兵推上来五辆大推车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十两一锭纯度极高可不是宋老太贿赂的那种银锭子可比的。
宋老太和她狗腿子被捆了个四马倒全蹄趴在地上嗷嗷叫,那受气的儿媳妇搂着小女孩儿站在远处瑟瑟发抖。
贺星棠也抱着九安和婉娘退开,看着官兵推着银子把宋老太等人围住,上头潘睦一声令下他们就拿着银子开始砸。
噼里啪啦不大的银子像石头一样四面八方的砸过去,眨眼间他们几个人就被埋住了。
贺星棠几不可微的皱眉,这么多年来她见识过人的各种死法,但被银子砸死真是头回见。
那堂上的狗官摆明了无所顾忌也不按国家律法断案,底气十足必是大有来头。
褚行骁根本没看堂下,皱眉盯着贺星棠抱着的九安,那小家伙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官兵砸人。
眼睛又大又黑像两颗世间最好的黑玛瑙,白嫩嫩的小脸鼓嘟嘟的可爱极了,脑袋上顶着冲天啾像个假娃娃。
眸光幽暗如渊,他忽的起身走下去挺拔修长的身形处处透着金贵和嚣张。哪怕他当下喊一声‘大魏天下他是爹’也不会觉着他吹牛,就是有那个气质!
走到近处,“他屁股上……”
“大人,他还是个孩子!”
“……”
贺星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甚至短短时刻在脑子里这死变态整齐阉割了四五轮。
她那眼神也让褚行骁极不痛快,自己是有个名号叫京都第一纨绔,暴揍权贵公子当街火烧二皇子马车,甚至写了一本《狗为什么改不了吃屎》的书来骂京都各官员。
但他可从不做下流事!
“回家吧。”
“多谢大人。”
“诶,他多大了?”
贺星棠抱紧了九安,“一岁半。”
见他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九安,贺星棠抱紧了赶紧跟婉娘离开。
死变态,别落她手里!
看着那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褚行骁眉峰再次皱起来,一岁半?时间似乎也对的上……
潘睦走过来小心的看了一眼他主子的面色,“世子爷,您刚刚过问了那孩子的年岁难不成还惦记着两年半前的事儿?”
“咱们当晚包下了流云坊属下整晚都在门口一只蚊子都没飞进去也没听着房间里有任何声音,属下觉着那就是您的……”
‘幻觉’俩字被褚行骁冷寒如刀的眼神儿给噎回去了。
潘睦也不说了,两年半前他们秘密来到这边陲小城,事儿还没办呢他家这主子一夜醒来就说自己房间闯进去了一个女人。
一整晚翻云覆雨啊!
实际上根本没那回事儿,他那床铺整整齐齐应当是他躺上去就没再动弹过,哪有女人?
潘睦认为他就是二十年童子身想女人想疯了出现了幻觉!
实际上连潘睦都不知的是,那个胎记不同凡响。
褚行骁自己身上有,他亲爹身上也有,只有一脉相承才会有那种胎记,绝无巧合之说!
而两年半前在此处遇到的事他是被暗算了,被下了药如同野兽,暗算自己的人是谁至今没查清。
那个女人……
再看那堂下的银子堆,褚行骁眼底森寒如刀:“一刻钟后把人抠出来,不管死活拖出去游街。此后在本官治下再胆敢有夺人子女者,格杀勿论!”
“那对母女……”潘睦看向那受气的母女俩。
“派人把这未来的宋家女主人送回去吧。”
从未受过善待的母女都没想到短短时刻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往回走婉娘心下仍旧惴惴,“这新上任的县太爷断案不看律例要人命眼睛都不眨,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