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串的话看似破釜沉舟实则就是警告和试探。
以她一人之力敌不过他们的铁甲重兵,但总是能有法子跟他们同归于尽。
试探的就是充分表达自己的立场,让他们做事之前谨慎考虑。
只不过并没有等来褚行骁的回答,反倒是先迷惑,又转而的破釜沉舟。
“我才是九安的亲爹!”
“……”
贺星棠一向清冷沉稳,这是她有史以来表情变化最大的时刻。
“明明两年半前来到这小城的是你父亲。”
“我也来了。”
扣着木门褚行骁紧紧的盯着她,将准确的日期说了出来。还有他当时在流云坊,而陈通把贺小丫骗过去的地儿就在流云坊旁边。
准确的地点贺星棠怎么可能知道,甚至贺小丫当时怎么回的义庄又爬进了棺材里她都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记得,只偶尔的脑子里会有些与人缠绵的画面闪过,连那人的脸都看不清楚。真的是你?”
砍骨刀扔了,贺星棠转而双臂环胸。
这人真有意思,整天的在九安旁边儿乱晃,却始终没有说出这事儿的打算。
若不是今日她这一番话,八成他永远都不会说。
褚行骁反倒是变得局促了,“是我。”
对上她那上下审视的眼神儿,她没有任何的羞涩不安等情绪,反而像是穿透了他的衣服在审视他内里。
一股热气烘的他耳朵都红了,下一刻他就转身走了。
“……”
脑子有坑。
将这事儿与婉娘还有红梅说了,两个人也大为惊异。
“你是不记得那些事儿但他应该都记得,重回这城应当也是想知道自己那一夜有没有留下血脉,心机很深啊。”婉娘直来直去。
“按着棠姐所说那时被灌了药,可县太爷当时是什么情况?他一个正常人见着了被下药的姑娘就变成了禽兽?”红梅觉着这个不能忍。
贺星棠摇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话都没说完就跑了,当晚发生之事指望不上这颗脑子,想知道的话只能去问他。
“这阵子他整日的围绕在九安身边,明显的九安也跟他亲近了。可是他始终没说出自己就是亲生父亲这件事,到底什么想法呢?”
红梅先看了一眼贺星棠的脸色,“不敢说出口,或许是担心棠姐母子赖上他吧。”
婉娘立时啐了一口。
贺星棠也微微点头,红梅的这个猜测非常有道理。
他父亲是国公,那可真是世袭罔替的尊贵。他本人乃国公独子无任何兄弟姐妹,能配得上他的那得公主级别的吧。
自己呢?父母身份都不详,在那些贵人眼中可是比尘埃还尘埃。
红梅的推测绝对是正确的。
潘睦出现在饭馆时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冷遇,婉娘和红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像是没瞧见他这个人。
而准备去义庄的贺星棠则双眼颇具威慑力,那里头像有两把锋利的到,如她以前杀猪宰羊那样,只一刀下去就将猎物噶了。
唯独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的是宝丫和九安。
只不过在宝丫蹦跳着上前来要说话的时候婉娘把她叫走了,在那小丫头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宝丫过来扯着九安就走了。
潘睦:“……”
他当然知道今日一大早主子跟贺大夫闹了个不愉快,但也不关自己的事儿啊。
挪到贺星棠近处他试探道:“贺大夫您还生主子的气呢?”
淡淡看向他,“潘睦我问你,你主子来了这城里后就知道九安是他儿子,但他从没想过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