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断亲,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自己做得那么绝,把人一家往死路上逼,还要怪人跟你们断亲,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自私又无情的人。”里正骂道。
莫老头和莫老太被骂得哑口无言,嘴巴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莫言安这时候跳出来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大哥怎么能说出断亲这种话来,伤了爹娘的心。”
此时的莫言安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哪里还有平日半分,随时要断气了的模样。
“你那么孝顺,怎么每个月还要回来问父母要钱?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要让人养着,你都孝顺到狗肚子里去了。”林香芋早就想骂人,如今丈夫说了要分家断亲,那她就不必忍着了。
莫言安闻言,讪讪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他婆娘王氏却说:“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严安身子骨不好,这么多年来药一直就没断过,这能怪他吗?家里没银子给他治病,我们也没怪过谁呀。”
她的弦外之音是,她丈夫也没钱治病,可她们从来没有提过分家,如今你们也不应该提分家。
王氏一直以来就爱跟人攀比,弟媳是大财主的女儿,而她娘家穷,确实是比不上,可她好歹比她多生了一个闺女,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大嫂整天在地里刨食,哪像她在镇上做着买卖,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的,大嫂跟她没法比,瞧她身上穿的补丁衣服,走在一起她都嫌她丢人。
这样丢人的大嫂,怎么还敢来骂她男人,她男人脑子多好使,从小到大就没干过活,一直靠的都是脑子在赚钱。
“你们还想怪谁?你男人从小到大,看的大夫还少吗?这世上的懒病,谁能治得好?
今后分了家,你们就自个治去,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有哪个大夫,能把他给治好了。”林香芋憋了这么多年的气,终于可以吐个痛快了。
“你…你个乡野泼妇简直不可理喻。”王氏被她气得发抖。
“乡野泼妇怎么了?乡野泼妇也比你们这种吸血虫好,整天吸着别人的血,还嫌人血不够甜,你咋不上天?”林香芋立马又怼了回去。
王氏更气了,正想着要不要不顾形象,去跟大嫂吵上一架,只是这里这么多乡亲在,她要是骂起来,以往装出来的贤良淑德,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她本来就比不得弟媳那一身贵气,再跟大嫂吵架,让乡亲们怎么看她。王氏正左右为难之际,被莫言安给拉了回来,“夫君,你看看大嫂多欺负人。”
“娘子别管她,且看他们以后怎么生活,断了亲更好,这种穷亲戚留着还要被他拖累。等三弟考中举人后,就算他们回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再认他的。”莫言安安慰起妻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