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江府码头,一艘两层的豪华大船停泊在水面上,不少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丁正在往船上搬东西。
陈清宁一袭白衣背手站在码头上,江上的清风轻轻吹动着陈清宁的衣袂,他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眼神清澈又带有些许冷冽,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主子,该搬的东西都搬完了,随时可以出发。”暗一跪在地上向陈清宁禀报。
“那件重要的东西可安置好了?”陈清宁用清冷的语气问道。
“已安放在了主子所说的位置,并安排人手看管着。”暗一如实的回答道。
陈清宁看到了太阳渐渐地向西移动,已靠近江边的群山,便说:“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
陈清宁刚想上船,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瞬间就在码头的人群中认出了李溶月姐弟。
李松然刚刚到怡江府码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准备登船的陈清宁,于下意识地叫了两声,反应过来的李溶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呢?你要和他寒暄几句?”李溶月蹙着眉头问。
李松然想起嫌弃他的那些场景,顿时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就叫了两声,没想到他也能听见。”李松然懊恼地挠了挠脑壳。
“来到这里之后,你真的变得越来越蠢了。”李溶月十分嫌弃地说。
“小姐,刚刚回头看我们的公子往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了。”春花看到陈清宁从人群中径直地向他们姐弟方向走来,低声地提醒。
陈清宁走到他们姐弟俩附近时,耳尖的他听到他们还在嫌弃他,瞬间觉得既无语又好笑,心里想:“我有那么招人讨厌吗?”
但出于礼貌,陈清宁还是向李溶月作了个揖礼:“没想到在这里再遇到二位。”
李松然最受不了陈清宁文绉绉的样子,有些厌烦地说:“刚好路过,看到你了就顺便打了个招呼。”
“在下也很高兴能遇到两位,不知两位来这码头是打算乘船吗?”陈清宁看到李溶月三人都拿着个包袱,便问道。
李松然没有讲话,他再蠢也不会向见了两次,两次都受伤的“半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行踪。
李溶月适时地开口:“来江边看看,看有没有适合出航的船只,公子不是要赶着行船吗?我们就不打扰了。”
陈清宁装作没有听到李溶月要赶他走的意思:“姑娘坐船到什么地方?陈某刚好租了一艘船去汴京,如果顺路,姑娘又不嫌弃的话,可以考虑与陈某一起同行。”
“不顺路。”李溶月直接拒绝道。救了陈清宁两次,李溶月多少都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李溶月实在不想多添麻烦。
陈清宁看到李溶月又拒绝,他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姑娘年纪不大,身边连大人都没有,独自坐船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的,毕竟人心险恶。”
陈清宁看到李溶月听到这话后,有些犹豫,然后他又接着说:“陈某再怎么没良心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和陈某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溶月听了这话后,瞬间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汴京城。”
陈清宁知道要想和李溶月同行,就必须获得她的信任。于是便说:“没想到是在下有眼无珠,再见姑娘,姑娘已是安国公府的三小姐了。”
“现在还不是。”李溶月冷冷地回答。她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就知道陈清宁把“李溶月”的身份翻了个底朝天了。
“只是不知道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在安定县下河村待了一年之后怎么就深谙医术的呢?”陈清宁打趣地问。
“我也不知一个文弱书生,为什么在深山中两次受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呢?”李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