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官道上行走着,李溶月三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坐着。李溶月没有买马车,而是出高价租了一辆马车去怡江府。
李溶月三人都不会赶马车,而且马车到了怡江府又不能上船,还要卖掉。为了避免麻烦,李溶月就在马车行里租了一辆马车并且从中挑选了一个老实的车夫。
“果然马车没有汽车坐起来舒服,摇摇晃晃弄得头都快晕了。”李松然看到靠在马车壁上熟睡的春花,放心大胆地嫌弃道。
李溶月本来也在闭目养神的,被李松然的话打扰到后心里面有点烦躁:“再嫌弃就给我滚下马车。”
再一次被血脉压制的李松然不敢反驳,双眼轻轻地瞄了瞄李溶月,仿佛在说:“你最大,你说了算。”
李溶月也被李松然弄得连闭目养神的心思都没有了,掀开马车的窗帘,看一下沿途的风景。
官道上三五成群的难民在慢慢地行走着,虽然步行很艰苦,但至少进入怡水县之后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沿途还有官府和好心人施粥,只要不出意外,就可以顺利到达汴京城。
“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李松然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突然冒出一句话。
“说。”李溶月在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风景快速往后退,听到李松然的话后,把马车帘子放下后看着他,等他回答。
“国公府的人我们都不认识呀!你说我们认不出那些丫鬟小厮还可以随便找个太久没见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像安国公的那些人不认识好像有点反常吧!”李松然苦恼地说。
李溶月看到李松然庸人自扰之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她的傻弟弟好久都没有那么傻了,估计是彻底告别了那个地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缘故吧!
李溶月带着轻快的语气对李松然说:“怕什么,到了汴京城后,我们先不急着回国公府,到国公府附近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不行就见机行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李松然猛然醒悟道:“我们以前执行任务就是这么干的。”
李松然突然发现自己穿越之后脑袋都不够用了,欲哭无泪地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变蠢了。”
李溶月被李松然蠢萌蠢萌的表情逗笑了,嫌弃地说:“现在才知道吗?蠢死了。”
“啊啊啊!”李松然捂着脸假装伤心地低声喊。
李溶月和李松然在路上东扯西聊,很快就顺利到达怡江府。果然如面摊老板说,坐马车快的话只要十天左右的时间。
怡江府的繁华程度是怡水县不能比的,街上人来人往,卖菜、卖胭脂水粉、卖各种稀奇玩意的小贩在那里高声叫卖,茶楼酒肆、勾栏瓦舍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李溶月下了马车付了尾款给马夫后,在路上买了些干粮后,就往怡江府码头方向走。
李松然和李溶月并肩走,春花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刚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又要马上去坐船好累的。”李松然向李溶月不断地抱怨。
“之前走那么多路,那么高强度的训练都熬过去了,赶这几天路就要死要活的。”李溶月看到自己的弟弟一脸怨妇的表情,忍不住教训道。
“之前是被逼无奈嘛,那现在又没人逼我们,为什么不在这怡江府休息一天再走。”李松然被教训后脸上幽怨的表情就更深了。
怡江府的码头在郊外,李溶月一行人渐渐走出闹市区,看到旁边人群没有那么密集才低声地对李松然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天追杀我们的那群人是什么身份,我们晚一天回安国公府,就多一分危险,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李松然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面倒是认同了李溶月的说法,低着头往码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