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大船随着江水扬帆而下,李溶月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到两岸青山葱葱郁郁,白色的水鸟从船帆边掠过,江风吹乱了李溶月细碎的刘海,她用手轻轻地拨了一下挡着视线的刘海,不经意间露出了如白玉般的额头。
因为路上奔波的原因,脸上沾了些许灰尘,但她那娇俏的瓜子脸和身上独有的清冷气质,让站在二楼上看风景的陈清宁看得有些出神。
这时,在船上玩够的李松然跑到李溶月身边,身子倚在船头的栏杆上。
“坐大船的感觉真好。”李松然吹着江风感叹:“没想到陈清宁这么有钱。”
李溶月听到李松然的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李松然一眼,示意李松然往船上二楼陈清宁站的位置看了,偷看被发现的陈清宁尴尬地咳了一声:“两位,船头风大,虽然现在九月天气还没完全凉下来,但江风之中已带寒意,小心受了风寒,如果有兴致的话,不妨上来陪陈某坐坐。”
“好。”李溶月爽快地回了一声,就往二楼上走,李松然看到他姐走了,他也连忙跟上。
李溶月走上二楼时,发现这些拿着东西从她身边经过的家丁脚步轻盈,身形矫健。
来到陈清宁所在的房间,更是看到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拿着剑在门口守着。
看到李溶月走过来,侍卫亲自为她打开门,门口的屏风挡住了李溶月视线,她看到不到里面的情况。
侍卫看她站在门口不动,便说:“小姐,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
李溶月说了句“知道了,谢谢。”就绕过屏风,径直地往前走,腿短的李松然也跟在后面。
李溶月看到陈清宁时,他穿着一袭白衣坐蒲团上,身子半斜地靠在窗边,旁边的茶几放了一套茶具了一个小小人炭炉,炭炉上的茶壶正煮着水,房子四周干净明亮,另一边放着一个书桌,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香炉,香炉的沉香正升起袅袅白烟,香气沁人心脾。
“陈公子好雅致。”看着这副场景,连李溶月也忍不住文绉绉起来,“这么贵重的沉香说点就点。”
是的,即使放在物资充足的现代,沉香木和沉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别看李溶月性格清冷,但天底下的女子哪个不爱香喷喷的东西,特别她为了完成任务,经常会遇到各种危险,多一技之长,就少一分危险,所以闻香实物的本事就不在话下了。
“姑娘说笑了,不过是闲来无事,装一下清雅罢了。”陈清宁客气了一下,随后又邀请李溶月和李松然坐下。
“出行在外,陈某没带什么好茶,茶水粗薄,希望两位不要介意。”说着,就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递给李溶月和李松然。
李松然端起茶杯闻了闻,今年开春的西湖龙井,心里暗暗想道:“陈清宁果然大有来头,这贵重的香,这么好的茶,是普通人随便能用的吗?”
李溶月倒没有想那么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陈公子叫我上来,不单单只为了喝茶吧?”李溶月放下杯子,眼睛看着陈清宁说。
“姑娘救了陈某两次,但陈某却还不知姑娘姓名,实在惭愧。”陈清宁清的额头微微皱起,感叹地说。
“你不是已经把我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了吗?怎么会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李溶月听了陈清宁的话后,冷冷地讽刺道:“陈公子曾说过,上船后会告诉我两次在山中受伤的原因,那现在麻烦陈公子告知。”
“在下受伤的事情实在不方便说,我怕姑娘知道后会有危险。”陈清宁先解释一番,然后邪魅一笑,身子往前倾,和李溶月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双眸盯着李溶月轻轻地说:“亲口听姑娘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从旁人的最终听来的不一样,陈某还是希望姑娘亲口告知。”
李溶月端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