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溶月乘坐的船顺风顺水,两天之后就到了吴昌府,随后又顺着吴昌江一路直行,几天后终于到达汴京城附近的码头。
“终于到了。”李松然蹦蹦跳跳地跑下了船,汴京城即使是在城郊外的码头,也是无比繁华。
各种货船客船来来往往,卸货的,下客的,在码头边摆卖的场景多得眼花缭乱,码头旁还有客栈,茶馆等各式各样供来往客商休息的地方。
李溶月站在码头边,今天码头上的风特别大,把李溶月的发丝都吹乱了,旁边的陈清宁想伸手去帮李溶月理一下,李溶月看到陈清宁的动作后,警觉地往后退了一下。
陈清宁看到李溶月还是没有对他放下戒备,也没有放在心上,往李溶月拱了拱手。“李姑娘,要不要派人送你们回安国公府?”
在船上陈清宁把李溶月姐弟照顾得很好,所以上船的时候带着的干粮都被李松然拿去喂鱼了,李溶月背着干瘪的包袱,推辞道:“不用了,我们还想在这汴京城逛逛,逛完之后自己再回安国公府。”
“那陈某就告辞了,再会。”陈清宁不舍地向李溶月辞行后,坐上前来接他的四驾马车。
李溶月和李松然爽快地对马车挥了挥手说:“再见。”
随着一阵马蹄声,陈清宁的马车消失在李溶月的视线中。
“姐,我们接下来去哪?”李松然看到陈清宁走远后,凑在李溶月身边问。
李溶月边走边说:“先进城,找一个客栈安置,然后去打听一下安国公的近况。”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府呢?”跟在身后的春花问。
“我们离开国公府都两年多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先打听清楚,不免回去措手不及,惹人笑话。”李溶月耐心地解释。
春花点了点头,心里想:“也对,国公府里面个个都是人精,见高踩低,打听清楚免得被人欺负。”
其实这和春花想的半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李溶月姐弟俩连安国公府人长啥样都不知道,不打听清楚很难解释。
李溶月和李松然早早地来安国公府附近的面摊吃早饭,当然了,打吃早饭是个幌子,打听安国公府的事情才是正事。
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衣着十分华贵,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丫鬟婆子,那个妇人腰肢纤细,头上梳着发髻带着红宝石华丽的花冠,身穿正红色的长衫,在阳光下衬得无比贵气。
李松然看着目标人物的出现,吸着面条一脸天真地问同桌的青年:“大哥哥,刚才出去的是国公府的大夫人吗?好贵气哦!”
“她呀!是国公府的平夫人,前两年才刚从小妾扶正的。”青年看六岁李松然懵懂天真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他,就耐心地为他解惑。
“噫!国公府的大夫人死了吗?为什么要把小妾扶为平夫人。”李松然用傻乎乎的眼神询问。
那个青年听到之后,赶紧示意李松然噤声,然后低声地对李松然说:“国公府的事情不可以随便讨论的,小心你的小命没了。”
这时,一个身穿深褐色的祥云纹长衫的老妇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上插着镶着宝石的金钗,在刚才那位穿着正红色长衫的夫人搀扶下,上了马车。
“那位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文昌郡主吗?”坐在旁边一直吃着面条的李溶月低声地向身边的青年询问。
“姑娘好眼光。”吃面的青年赞叹。
“那国公府的大夫人和国公爷长什么样呢?”李溶月装着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青年。
青年的自尊心一下子得到满足,耐心的说:“国公爷三十六岁左右,身长八尺,略显肥胖,留着一把短胡子;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