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团给苏昀承和林念禾安排了一间空屋。
那是曾经结婚的知青家，他们回城了，这房子就空下来了。
这间屋子与关曼菱家布局基本一致，只是少了家具。
沈团的妻子下午时已经把这屋打扫过一遍，很干净。
苏昀承带了铺盖过来，他帮林念禾把炕铺好，抱起另外一套被褥说：“你在这儿睡，我去知青宿舍挤一挤。”
“别！”
林念禾一把拽住他：“曼菱姐说了，这儿是真的有狼的！”
林念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觉得我还是在你身边最安全。”
不得不说，关曼菱今天的安全教育很有效。
林念禾现在只觉得她有必要赖在苏昀承身边，任谁来都别想把他们分开。
“不好吃。”
“睡吧，别怕。”
林念禾：“……”
这真不是睡觉安不安静的事儿。
林念禾“哦”了一声，乖乖躺下。
林念禾是被苏昀承起床的声音吵醒的。
她翻来覆去好半天，实在睡不着，索性转过身去看苏昀承。
她索性撑起身子，问：“昀承哥，你见过真狼没有？”
外边的风声、狗叫声、还有不知道是真有还是幻听的狼嚎声，总让她觉得不安全。
等苏昀承意识到不对时，沈团已经走了。
“见过。”
她侧着身，微微蜷着身子，看着苏昀承说：“我有些睡不着。”
林念禾顺口问：“那姐夫呢？他怎么样？”
苏昀承：“……”
“感觉怎么样？”
两床被褥间隔了小半米的距离。
苏昀承：“睡觉。”
林念禾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安一点儿。
熄了灯，林念禾却睡不着。
去年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边有狼群闯进营地，咬死了两匹马一个人，还有两个轻伤的。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裹着被子把自己缠成三角粽子。
林念禾轻叹口气，坐起来，双手托腮看着月亮。
林念禾：“……”
“亚菲真的瘦了好多啊，王婶看到她的照片非心疼不可，你不知道，王婶其实特别心疼亚菲，想起来就要念叨几句……”
一夜无梦。
苏昀承被她拉着手，只觉得浑身燥热，几乎快要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关曼菱瞧着林念禾，忍俊不禁：“瞧瞧你对象，都快把你当女儿养了。”
苏昀承哑然失笑，耳朵却红了：“可是这里只有一个炕。”
的确，话说出来，心里的郁结也就消散了几分。
苏昀承是不大会说情话的，他更擅长用行动表达想法。
“不是，就是在想今天看到的。”林念禾说，“他们真的很辛苦。”
“躺下。”
可他们却不同，他们总有干不完的活儿，人像机器一样不停地转动。
倒是一旁的孙亚菲说话了：“姐夫对曼菱姐可好了，我听女兵连长说，以前姐夫只拍风景，曼菱姐来了之后，他就只拍曼菱姐了呢！”
苏昀承趁着林念禾头脑不清楚揉了把她的脑袋瓜，又顺手掐了下她的脸蛋，拿着车钥匙去拿吃的。
她想啊、想啊……
林念禾依旧拽着苏昀承，格外坚定：“那也比丢了小命好！”
林念禾顺手拉住他的手，继续念念叨叨，“我听曼菱姐说，再过几天她就要和她们班的女同志去打渔了，那样的话，她们大概会吃得好一点儿吧。”
林念禾穿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