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承哥，她……”
他从关曼菱手里接过了那个体力不支的姑娘，拎着她游得飞快。
因为许方英睡在江底，他们只能给她立一个衣冠冢。
那两个姑娘已经满脸是泪，她们看到了一切，却无能为力。
这种时候，老吴哪还顾得上别的？立即抱着关曼菱上了苏昀承的车。
得知许方英先行一步，所有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
林念禾此刻的衣着也很不得体，她索性拽着孙亚菲坐在了岸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咳咳咳……”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在她的腰间，抱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先去换件衣服，不然你要感冒的。”
江水中，林念禾拉住孙亚菲的手。
“好。”林念禾的心情也很差，她握了握孙亚菲的手，轻声说，“你好好照顾自己。”
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兵团，直接把关曼菱送进了卫生所。
排长问她：“你们今天就要走了吗？”
林念禾靠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往车上走。
“菱儿、菱儿！”老吴抱着关曼菱，眼泪掉在她的脸上。
“念禾姐！”孙亚菲红着眼睛，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水壶，“这里边是热水，你喝一些。”
一旁，不会游泳的两个姑娘已经拿来了毛巾和外套。
换了身衣服，林念禾下了车。
急于救妻子的老吴也与关曼菱会和了。
林念禾小心收好照片，轻声道谢。
“下辈子，我找你去冰钓。”
“好……你们路上小心。”
苏昀承发动车子，一路疾驰。
灾祸可能发生在每一刻，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听说了他们的遭遇，沈团无比震惊。
“念禾。”
林念禾放下心来，不再管他们，带着孙亚菲一米一米游到了岸边。
照片已经微微泛黄，里边的人穿着刚发下来的崭新军装，拿着红宝书，笑得明媚又灿烂，与昨天一样。
她带着孙亚菲游了五十多米，就碰到了下水来救援的其他人。
老吴连人带被抱起关曼菱就要去车里。
短暂的交流，林念禾继续拖着孙亚菲往岸上游。
“嗯，”林念禾打起精神，朝她微微一笑，“这几天多谢您的关照。”
“我也没做什么，倒是曼菱去省城看病的事儿，麻烦你和苏团了。”排长柔声说，“谢谢你们。”
关曼菱病得很重，体温一直降不下来，卫生所不敢治了，让尽快送到省城去。
幸而苏昀承觉得再让林念禾呆在兵团里她会一直消沉，紧赶着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今天参加了许方英的葬礼就要离开，刚好可以载关曼菱和老吴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