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目送,叫他想不在意都难。
“她很崇拜你?”贺岱岳咬着崇拜二字,莫名有种受到冒犯的错觉,但凡跟褚归沾边的事,他第六感异常灵敏。
“一小姑娘。”褚归浑不在意,他上辈子活到三十几岁,钱玲于他而言只是个晚辈罢了。
贺岱岳嗯了一声:“她到底是个姑娘,还是尽量避免跟她单独待一起。”
道理褚归何尝不理解,他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的。”
贺岱岳见识过世人搬弄是非的能力,尤其钱玲长得漂亮,褚归更不用多说,郎才女貌的最容易惹闲话。
褚归不再谈论钱玲,转而问起贺岱岳跟徐师傅的交易是否顺利,贺岱岳卖了个关子:“你猜我早上碰到谁了?”
“谁?”褚归配合道,思索着猜了一个人名,“沈家良?”
昨晚分了肉,沈家良缺钱,肯定会想办法卖一部分肉换钱。
“对。”贺岱岳把沈家良险些受骗,他恰巧撞上帮忙解围的经过说了。男人和巷中接应的那人是惯犯,贺岱岳上辈子上过他们的当,但他能打,对方两人没在他这占着便宜。
上辈子潘中菊去世,贺岱岳独自过活,偶尔上山下套子抓几只山鸡野兔改善伙食,某天走运,每个陷阱里均有收获。天热肉不耐放,他于是打算到公社找人卖了。
整个过程跟沈家良的类似,贺岱岳的跛脚让男人以为他是个软茬子,男人谎话连篇地引他进小巷,接应的人猛地跳出来,手上的棍子当头劈向贺岱岳。
他们远远低估了贺岱岳的武力值,木棍的破风声未至面门,贺岱岳一把抓住,生生将木棍扯到了自己的手里。二人见势不对,一个往前一个往后,逃得屁滚尿流。
褚归上辈子听贺岱岳提过,他努力回忆细节:“我记得你好像告诉过我他们后来被抓了?莫非是今天的事?”
“是今天。”贺岱岳之所以记得日期,是因为明天是潘大舅的生日,那两人正是在潘大舅生日的前一天被抓的,公社发了通知,让各大队务必召集全队的社员开会传达。
至于是今天哪个时间段被抓的,贺岱岳则记不太清了。二人流窜在各个公社作案,早引起了上面的关注,贺岱岳造成的小小变动,不会改变他们既定的结局
。
转眼贺岱岳与褚归即将走到主街尽头,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贺岱岳转头,身体快脑子一步冲了出去。
对面的人见了贺岱岳,仿佛老鼠见了猫,慌忙调转脚步换了个奔逃的方向,然而他哪里是全盛时期的贺岱岳的对手。
贺岱岳两步追上对方,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将其按倒在地,动作快到褚归此时方反应过来。
“站住——”喊声姗姗来迟,两个穿着便服的人明显楞了一下,接着上前边对贺岱岳道谢,边绑了被按在地上那人。
即使他们穿着便服,褚归依然察觉到了他们不同于旁人的特殊气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公社或者县城派出所的。褚归见过派出所的老警察和他徒弟,两人是县城派出所的概率更大。
结合上一分钟与贺岱岳的聊天内容,那么地下趴着的,无疑是蒙抢二人组的其中之一了。
显然他们是上午被抓的,贺岱岳扇了扇袖子上蹭到的灰,县城派出所来了四位警察,抓捕时分了两路追捕。褚归好奇另外一人是否落网,不等他开口,贺岱岳已经跟对方攀谈上了。
“我们约好了在公社碰头,你们跟我们一块过去吧。”一位警察同意了贺岱岳的请求,追人追了大半条街,没啥可保密的了,要不是贺岱岳出手,他们估计得追够呛。
到了公社,褚归看到了落网的另一人,双双被抓的两人如丧考妣,以他们犯下的罪行,少说十年劳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