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是这里了,你们把菜给客人端上去。”
因为来的客人多,桌子从宴客厅一直摆到院子里,还讲究地用屏风隔成一个个小区域,阮梨绕过一个屏风走进去,桌边围坐的“客人”视线立刻看了过来。
“诶?”
“是道友!”
阮梨跟这一堆修士面面相觑,猜到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被拉来当客人?”
坐在最靠边位置的一个剑修苦着脸点头,“我们一进城就被守卫带了进去,给我们安了个客人的身份,不能随便走动,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在这儿都呆坐半天了,尤其是闻着这些饭菜香气又不能吃,一咬一嘴碎石屑。
阮梨把托盘里的菜摆到桌上,发现一些菜放得久了已经透出石头的灰青色,看着像祭祀给死人吃的那种,怪渗人的。
“我被拉去后厨帮忙了,你们来了这么久见到沈员外或者今日成亲的沈小姐了吗?”
“沈员外已经死了。”
说话的是个穿着一身蓝袍的俊郎青年,细眉细眼颇有点风流相,他这风流相跟南宫鹤还很不相同,南宫鹤一看就是穷风流,家底掏出来都叮当响那种,这位则看起来家底丰厚,像贵公子。
有点眼熟。
阮梨心想,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他坐在桌子后面也看不到腰上的铭牌,不晓得是哪家弟子。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沈员外死了?”
阮梨眼神狐疑,他一个不能随便走动的客人怎么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顾白其实不太想说话,心情差得要死,但扫了对方腰中的铭牌,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进来的时候遇到沈府的管家,听他说的。”
据说这沈小姐金尊玉贵的,却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白面书生动了情,吵着闹着要嫁给人家,沈员外最开始是不同意的,觉得对方唯唯诺诺的,看不上那家小子,只是不久后他病入膏肓,觉得得赶紧给女儿找个归宿,所以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前提是对方得上门入赘,还特意嘱咐沈小姐不用为他守孝,让她早点成亲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这故事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结局甚至还挺美满,阮梨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剧情,她猜关键在那位沈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