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小姐到底是不是想要听情话,反正岳蔓是死活不愿意再演戏了,她俩在床上磨磨唧唧了一会儿,想到那么多人的命运还挂在自己身上呢,顿时如芒刺背,坐也坐不安了。
她们犹豫纠结的这一会儿工夫,天明又暗,暗又明,幻境的时间流逝不讲道理,全看幻境主人怎么安排,谁也不知道这转瞬间度过了几个春秋。
“笃笃——”
有侍女敲门,声音一般一眼的,“姑爷,有贵客临门,请您去见。”
阮梨:“又是你?”
岳蔓:“又是我?”
她嘟嘟囔囔地下床走人,觉得自己领了个倒霉角色,天天见这个见那个的。
阮梨看着房门被关上,那股子怪异感越来越重。
这沈府是沈小姐的,哪怕是新郎入赘进来也拿不到多少权力,怎么现在一个两个的客人不找沈小姐,偏偏让倒插门的姑爷去见呢?
还贵客……
阮梨猜测这沈府现在当家做主的人已经变成了这位新姑爷,只是不知道是沈小姐有意放权,还是新姑爷有意夺权。
她不能干耗在这间卧房,于是开了门往院子外面走,刚迈出大门门槛就有几个侍女模样的人围过来,“小姐,您要去哪儿?”
阮梨瞥她们一眼,“我要去外面走走。”
侍女低着头,“姑爷吩咐了,您身体不好不便到处走动。”
姑爷,又是姑爷,好像在她们眼里姑爷要比小姐更重要一样。
这不对劲,阮梨记得自己刚来沈府时遇见的那些侍女可是一口一口小姐,非明是极其向着沈小姐的,和现在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阮梨耐着性子说,“我不乱跑,就是想去看看姑爷那里,帮他整理整理东西。”
侍女们对视一眼,语气变得犹豫,“姑爷不喜您去他书房。”
阮梨呵呵了,这狗男人搞什么鬼,对沈小姐这也管那也嫌,肯定是凤凰男没跑了。
“他亲口说允许我去了,你们再拦着当心我告状让他罚你们。”
她说到“罚”这个字的时候侍女们明显身躯一震,像是十分忌惮害怕,阮梨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这姑爷不是个好东西。
侍女谨慎地问道,“姑爷什么时候说的允许?”
阮梨面不改色:“床上,床上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你们懂的。”
侍女们:“……”
不懂,也不想懂。
阮梨的胡扯起到了作用,这些侍女们不再阻拦,老老实实地将阮梨带到了凤凰男的书房。
书房装饰较为古典陈旧,摆放着四面靠墙的书架,看起来这书房应该是从前沈老爷子在用,后来就落到了凤凰男的手里。
阮梨毫不客气,在书房里一顿翻找,有带锁的抽屉她就毫不犹豫地大力砸开,那动静响得惊人,但侍女们也没有进来查看。
“这是什么?”
阮梨拿着翻找出来的一叠书信,这书信被锁在匣子里显然很是重要,但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感觉像是异域文字。
这凤凰男还是个外族人?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既然是信,那就还有另一方人,凤凰男是跟家里人通的信吗?但平常的家信怎么用得着锁起来,锁起来意味着不想被别人看到,不想被别人看到却不一把火烧掉还好好保存着,就说明这信是不便被人所知但凤凰男本人又留着有用的。
什么样的信能满足这样的条件?
阮梨拉开书房的门,随便叫了个侍女过来,“你们这个姑爷是外族人?”
侍女被问得一愣,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姑爷面容端方,家里是书香门
阮梨直接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