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线索的时候好着急哦,万一你们没及时破解幻境,我见到的就是一堆石像了。“
岳蔓嘴角抽搐,变成石像还不是你的手笔吗?怎么搞得还挺无奈。
阮梨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幻境的主人,真正看到沈小姐的时候,那些故事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而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问,“能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吗?”
这还是少有人好奇自己的事,沈小姐有点高兴,尽管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但那些记忆仍旧鲜活。
“……那个男人叫秦均,嬷嬷发现他跟夷族人有通信的那天给我报信,但我没能看到那封信,反而高高兴兴地跟他入了洞房,后来嬷嬷就死了……我了很长时间才发现秦均暗中动的手脚,但已经来不及了,夷族人进城的那一天,秦均来找我,说夷族人许给他三座城池,等这些的人都死光了,他就去买奴隶回来,将三座城池合并自己称王……”
岳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对渣男恶心透顶,毕竟她自己老爹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这会儿听着不禁感同身受,低声咒骂了几句。
“真不是个东西。”
她又觉得这位沈小姐真是可怜,一腔真心错付还亡了城,死的那一刻得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沈小姐忽然嘿嘿笑了两声,是那种小孩子赢了游戏一样得意的笑,“不过他的愿望最后也没能实现。”
阮梨已经蹲在地上画圈圈了,闻言抬头,“他死了?”
她在地上画了个猪头,惟妙惟肖的,沈小姐多看了两眼,很感兴趣,眨巴着大眼睛说,“对呀,他跟我告别的时候笑得特别好看,我一看他那笑就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所以我拿了我爹的宝剑,把他的脑袋给剁下来了。”
说着,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个东西,拎在手里晃了晃,“我一直没丢,还留着呢。”
那赫然是一颗头,久经风吹日晒,干巴巴的皮肉紧缩在头骨上,已经变成了一颗风干的骷髅头,头发跟稻草似的被沈小姐抓在手里,还能隐约看到一点蹩脚的缝针痕迹。
她拎着这颗头,就像拎着什么玩具一样,动作自然又随意,再配上沈小姐那张天真无辜的脸,纯美与恐怖交织,更令人毛骨悚然,杀伤力成倍增长。
岳蔓张大了嘴,深深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