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真是看不出来,一国之君居然也会对自己的儿女那么温情的时候。”
“那也是因为那公主来的巧,”刘术道,“成丰帝那时无女,再加上皇后娘娘有她时都快五十了,老蚌生珠,不管生的是儿是女,那都是爹娘的心尖尖,所以她才一出身,成丰帝就将她封为了静宁长公主,对她更是百般疼爱,据说还曾惹得那时已经快三十岁的成昭帝眼红不已。”
“既然如此疼爱,那为何要让她嫁去西域呢?”彩云很是不解,不由得出言问道。
“我哪知道,”刘术学着半月耸耸肩,“不过坊间传闻,静宁长公主的驸马,是她自个挑的。”
“自个挑的男人,还能挑个西域的?”彩云一脸震惊,随即像想到什么一样,恶狠狠看着刘术,“你现在对宝珠就与那成丰帝对静宁长公主无甚区别,我警告你刘术,那长公主自己挑夫婿可没落得好下场,日后宝珠长大该嫁人时,你敢什么都由着她试试,看老娘不拧断你的脖子。”
“宝珠才多大呢,夫人你想这个未免也太早了些,”刘术一脸无奈,“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快去看看谷主怎么了,她都已经对着那两个牌位发了许久的呆了。”
彩云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到半月跟前:“月主,怎么了?”
半月看着灵牌,一如既往的摸着小下巴:“有点奇怪,怎么偏偏姓袁呢?”
彩云不解:“啊?”
半月道,“你忘了吗,那恶心人的老杂毛就姓袁,这里躺着的也姓袁,你说怎么姓袁的就总是与李家人纠缠在一起呢。”
原本她是没多想的,可听刘术说棺椁里躺着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大梁的公主后,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李临清还是太子时,袁嵩那老杂毛在他的府邸可是来去自如,行动犹如在自己家中后院一样,并且当初的那个花魁娘子也在信中说过,老杂毛与李临清勾结了多年,老杂毛的身份也是非常不简单。
而现在眼前的夫妻棺中,与李家人躺在一起的人,居然也姓袁,这究竟是不是巧合?
袁家与李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彩云轻轻扯了扯半月,提醒道:“月主,不管姓袁的和姓李的有什么纠葛,那都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今日只是误入此地,等出了这鬼宅以后,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这里忘得一干二净。”
“夫人说的不错,”刘术也附和道,“谷主,咱们来中原图的不就是个潇洒肆意,无忧无虑吗,这宅子不简单,咱们不能要。”
“放心吧,”半月摆摆手,转身往回走,“我闲着没事花大钱买个墓穴上的屋子干嘛,真是白费了我一晚上的功夫,走吧,回去睡觉。”
真是太看不起她了,就冲这宅子下面躺着一个姓李的和姓袁的,她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宅子了的。
青奴和钱牙人一直老老实实的守在暗道外头,一见半月出来,便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
半月没什么好说的,只挥挥手让青奴把说好的赏银,还有为了捉鬼买的公鸡和黑狗全塞给钱牙人,然后失望的叹了口气,摇着脑袋缓缓的朝外走去。
刘术不放心,从彩云那里拿了一粒药丸和一只小瓷瓶,把钱牙人拉到一旁,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番,这才小跑着去追自己媳妇。
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早就宵禁了,除了打更人外,也就只剩半月这几只不干好事的夜猫子了。
跑了一整日,半月是真的累了,把刘术赶跑后,就带着彩云和青奴就直奔李信之的别院,已经再没有任何力气瞎折腾了。
明释一直跟在半月身后,本想将半月安全送回住处后就离开,哪想跟在半月身后越走越不对劲,后来看到半月翻墙蹦进他住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