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眼手机上的时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踮着脚准备溜进萧临川的被窝里睡觉。直到躺进去了才发现侧躺着的萧临川拧着眉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临川？你怎么回事？”她呼喊了几声，萧临川强撑着把耳塞去掉，齐悠岚这才借着落地灯的微弱光芒看清萧临川惨白的脸，萧临川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齐悠岚差点被吓哭，她眼眶发红地跪坐在床上用手背去碰萧临川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烫，可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又是同样的温度，“你怎么了？我去叫......”
萧临川摇头，阻止，“腿抽筋了。”
齐悠岚先是长舒口气，再摸索到萧临川的腿开始轻轻地按动，闷闷道：“你吓死我吧，看你天天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腿抽筋了吧，疼了也不喊人，你真能折腾你自己。”
抽筋都是一阵一阵的，萧临川由于不爱喝牛奶，吃钙片也是想起来才吃，腿抽筋是经常的事，她慢慢移动阵痛过去的腿，“没事了，睡觉吧。”
齐悠岚瞌睡散了不少，甚至想下床再刷几套题，她听着耳边萧临川逐渐恢复平稳的呼吸声，在脑里复习着今天学的知识点，不久后也陷入沉睡。
次日九点。
“沈阿姨也太好了，”钟群拿着游泳馆的卡靠在韩启身上哼唧：“我好想当她儿子呀，不逼着我们学习就算了，还让我们去游泳放松下心情，她真的......”
“你真不要脸，”齐涵东评价道，旋即挑出一套泳裤泳帽泳镜，“韩启，我挑这套了啊。”
齐悠岚三两口把鸡蛋羹吃掉，想起昨晚那个指导她做题的丑狗，问身旁拧着眉跟牛奶抗拒的萧临川：“你那个机械狗哪买的呀，我也想买个。”
“你看见了？是要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还没做好，太丑了。”萧临川捏着鼻子打算灌下去这杯牛奶，齐悠岚看她的眼神带着种你不喝就完了的胁迫感，不过入口似乎并没有什么腥味，只带着淡淡的茶的清甜味，她疑惑地看过去。
齐悠岚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都夹了起来，“给我做的嘛，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喜欢我喜欢现在给我好不好，一点都不丑，我有不会的题都可以问它嘛？”
萧临川不仅记得齐悠岚生日，那边男生的生日，甚至二楼明明住隔壁也不经常见面的韩茉的生日她都记得，因为上周按班主任的要求填了份全班同学的身份信息表，她短时间里完全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原本在挑泳裤的男生好奇地凑过去，“你们说什么东西啊？齐悠岚你要生日了？”
齐悠岚开心到飞起，她食指竖到嘴唇前，喜笑颜开道，“我们说什么是秘密啦，我生日还早呢，到下个月啦，下个月初。”
“那也快了，紧跟着月考。”众人纷纷开始讨论生日要怎么办，又问齐悠岚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齐悠岚原本笑得合不拢嘴，突然神色一变，她瞄了眼好像在思考送什么礼物的齐涵东，心情又有些阴郁，这不是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闷闷道：“算了，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她怎么了，只有钟群狐疑地在齐悠岚和齐涵东身上扫了一圈。齐悠岚噌地站起来，“不是要游泳吗？赶紧走呀，沈阿姨说给我准备的泳衣在哪呢？”
萧临川指了指沙发上堆放的各种款式风格的泳衣，这就是她为什么从来不跟她妈出去逛街，齐悠岚张目结舌，她随便拿了一件浅蓝色的泳衣，“沈阿姨真体贴啊。”
***
游泳馆新开不久，价格也不划算，馆里人不算太多，齐悠岚和萧临川在女更衣间换好衣服，萧临川怀里抱着个泳圈，齐悠岚戴好泳帽，“你别拿那个泳圈了，我教你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