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裴初愠终于眯了眯眼,他声音意味不明:“淼淼应该不会做那等过河拆桥一事,对不对?”
姜姒妗有点脸热,顾不得二人间肌肤相贴的距离,她咬住唇:
“不……不会。”
裴初愠不着痕迹地勾唇,他不喜欢她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周渝祈身上,哪怕是不喜和厌恶,裴初愠又一次问了她:“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来?”
床榻只有那么大,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含糊其词,她被逼得退无可退,抬起杏眸看他:
“……再等等。”
她还是给不了准确答案。
但他没有再逼她,好通情达理地埋在她脖颈,声音渐渐低下去:“好。”
“我等着淼淼的通知。”
姜姒妗陡然睁大眼,什么叫等她的通知?
姜姒妗一阵面红耳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本来以为裴初愠会生恼,会觉得她是在利用他,但他没有。
没有争执,没有质问,平静得仿佛周渝祈没有出现过一样,让姜姒妗不得不抬头看了他一眼。
日色渐亮,暖光照进来,将女子的羞赧和矜持也全部带回来,姜姒妗拢紧锦被,不敢抬头看人:
“你出去。”
她一双白皙的手臂横陈地抱住锦被,偏着脸不敢看他,若有似无的绯红从脸颊烧到耳垂,叫裴初愠眼底些许深暗,许久,裴初愠松开她,下床榻捡起地上的衣裳。
裴初愠再艰难时,也不曾一件衣裳穿两日。
如今在她身上倒是什么都体验了一遍。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余光瞥见床边勾着的外衫被一点点拽走,裴初愠没有回头,哪怕其实二人早亲密无间。
姜姒妗好不容易将外衫套上,有点不伦不类,但好歹敢下床了。
“安玲。”
立即有人推门进来,安玲端着水盆,偷偷地往床上瞥了一眼,有点凌乱,却也算干净。
姜姒妗注意到,只觉得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发热,她隐晦地恼了安玲一眼。
安玲轻咳了一声,将水盆放下,左看看右看看,有点犹豫:
“奴婢再去端
一盆热水?”
姜姒妗已经在净面,她从铜镜中看了男人一眼?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刚欲说话,就见裴初愠回头:“不用。”
姜姒妗和安玲都是一懵。
他却是好自然,站到姜姒妗身后,拿起姜姒妗擦过脸的锦帛,洗净拧干,他指骨分明,根根修长,煞是好看,拧干锦帛时也叫人容易浮想联翩。
让人不自觉想起昨日他俯身压倒她时,手指顺着她的后颈,一点点从脊骨探下去,叫人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姒妗脸一热,当即胡乱地收回视线。
安玲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地偷看了眼姑娘和裴大人,她有点纠结,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安玲不懂,姜姒妗也不清楚。
裴初愠离开周府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姜姒妗一直在隐晦地催他离开,他有心拖延,她些许埋怨和催促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当真是一点情分都不念。
人一走,府邸就恢复了安静。
安玲送来早膳,忙忙探头,这一下,就看见了姑娘耳后的红痕,她惊得睁大了眼,半晌,她才问:
“姑娘,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姑娘说不会和姑爷和离,但如今和裴大人越发不清不楚,这般子早就肌肤相亲,一旦传出去,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姑娘淹死,让安玲有点摸不清头脑。
姜姒妗咽了口粥,答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