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周渝祈今日如何?”
安玲瞧着姑娘的举动,愣了愣神,赵府一事后,姑娘看似平静,但整个人都每日恹恹地,吃饭都是勉强自己吃两口。
而不像现在,她好像终于一点点恢复寻常,脸上也见其余表情。
安玲忽然安下心,也不想问什么问题了。
只要姑娘好好的,她不论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
姜姒妗久没听见声音,抬起头就见安玲在发呆,不由得唤了一声:“安玲?”
安玲陡然回神,想起周渝祈,她就不由得撇了撇嘴:
“姑娘没看见,他当时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明明事情是他做的,结果错的人好像是别人一样。”
安玲一提起周渝祈,就觉得晦气。
他给姑娘下药,把姑娘拱手让人,结果现在,他倒是一副被背叛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姜姒妗眸中掠过一抹冷意,她对安玲的反应轻摇了摇头,问她:
“你也说了,事情是他做的,他又怎么会觉得我背叛他才有这种反应。”
安玲没听懂,一脸的不解。
“杨鞍被羁押了。”
她从裴府回来后,卫柏就亲自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她,姜姒妗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是杨鞍和周渝祈合谋。
安玲似懂非懂。
姜姒妗扯唇,声音平静却也有些讽刺:“他是在害怕。”
他们合谋将她送出去是想要讨好处,但结果杨鞍直接被抓
入大理寺,周渝祈当然会觉得惶恐不安。
要是之前,他可能会觉得杨鞍是被杨侍郎牵扯,但今日后,周渝祈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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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听出了她的意思,瞪大了眼:
“那他还做出这种作态,真叫人恶心!”
姜姒妗不置可否。
周渝祈当然要这么做,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往日自诩的情深。
将痛苦摆在她面前,她才有可能记起往日两人的夫妻情谊,从而叫她心软,叫她觉得已经报复成功。
她们到底是夫妻,周渝祈也曾拿着这个事实不断困住她。
姜姒妗松下木箸,她回了内室,只有她和安玲在,铜镜中映着她的脸,也映着她脸上的冷意:
“我想让他死都不能瞑目,活着时也要整日不安。”
她一字一顿,说得格外轻缓,女子黛眉在暖阳下越发姣姣,却叫安玲无端生出心疼。
安玲上前两步,她握住姑娘的手:
“姑娘,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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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渝祈狼狈地冲出了府邸。
他出来时才卯时不到,平日中格外热闹的朱雀桥也很是安静,周渝祈站在朱雀桥上,他环顾四周,天地冷清,零星的行人从他身边路过,周渝祈抬头望天,他竟然觉得偌大的京城没有他的落脚之地。
忽然有人撞到了他。
周渝祈低头,是个眼熟的小姑娘。
“大人?”
二丫惊喜地看着眼前人,她对这位大人印象很深,她当初在城外摘了很多野花,全部被这个大人买走了。
她今日又摘了很多野花,眼底藏了点期盼:
“大人,您今日还要买花嘛?”
大人这个称呼也是那日她不小心听见的,她知道他是位官人,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今日能不能把这些野花卖出去。
周渝祈也记起了她,他低头看向二丫手中的花,都很新鲜,是今日刚摘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