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伸手强行夺过了他的刮鳞刷!
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特别是一个孩子。
在前世的记忆中。一直都已为人做事的基准来还人情,于是,便打算亲手为他做些什么,他知道在凡间做饭,那个吃饭的人会是个很幸福的人,这是他这几天的亲身经历,他觉得这样定能安慰到宋云。
所以给这小子亲手做一顿饭,一定能让他感动得哭天喊地吧。
“来,今晚便让你见识一下阿爹的手艺,保证你吃了会回味无穷,嘿嘿。”他动作张舞地刮着鱼鳞。
“不怕跟你说,阿爹以前可是个做饭高手,前些时日不展露身手,是怕你这小子不知道该如何自——”
可当他刚要继续说下去时,却发生一旁的宋云已不知何时走出灶房了。
“唉......这凡人的情感,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宋策长出了一口气。
宋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刮着鱼鳞。
这若放在天界,谁敢不赏脸尝他做的菜,虽然做的的确不咋滴。
但那不是天界地大物稀,没有什么好吃的料理嘛;不过说实话这还是他头一会下厨,只见过那臭小子解鱼,便试着顺藤摸瓜般地尝试了下。
半晌,一番阔绰刀工下,总算是把那条草鱼解得个七零八落,之后是干嘛来着......好像是放些佐料腌一会儿味?
可寻遍了整个灶房上下,盐糖酱油醋一个没有。
他不禁心生疑惑,那小子是如何把晚饭做的有色有味的?
夜深了,宋云坐在靠湖的石凳上,一双低落无神的眸子,望着眼前湖面思静。
这时,墨曲星从背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跟他搭话。
“还在生你阿爹的闷气吗?”
他一边温声细语地说着,一边坐在了宋云的身旁,陪着他一同看着平静的青湖面。
宋云听到是墨曲星来了,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挤出一点笑容说道。
“......唔,墨导师,让您见笑了。”
墨曲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次是你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时段,赢下了台下所有人的喝彩,可唯独没有得到你最想要的那个喝彩,身旁最亲近的人不在现场,找不到值得分享这份喜悦的人,这种无力与痛苦,换做是我的话,恐怕连家都不会回了,呵呵。”
“呵呵,墨导师您说笑了。”
宋云的笑容僵了下,淡淡回道。
墨曲星的声音并不浑厚,充斥着几分洒脱又有几分沧桑,却能让听者感到十分安心。
“虽然是他之过,但宋云你不要太过怪责你的阿爹了,你阿爹此次缺席,或许是迫不得已的也说不定呢,我认为他是个很伟大的人,单亲人家,而且家世也不算好,能养出像你这样优质的苗子,这背后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啊。”
“况且,如果你这次选择入学天曲星,便意味着可能几年都将见不到你阿爹了,临近离别前这样僵持下去,宋云你不会感到很遗憾吗?这样即使去了天曲星也不会开心的吧。”
其实这话墨曲星也不过是推测出来的,毕竟这些话实在太适用于当今大多穷苦孩子。
因为才子多匿于众人,因此天曲星远招巡游下来,见过太多太多相似的经历与家世,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由一人抚养长大,不是母亲赡养,便是父亲独养。不过因为前些年中原与两域爆发了几场严重的冲突,许多家庭的男丁都被强征兵了,由母亲来抚养的却是大多数。
宋云闻言,愣了一下,旋即长出了一口气。
墨曲星见状,微微一笑。他知道宋云虽然没有回话,但心中肯定已经开始动摇了。
不管怎样,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