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仇,无非就是一时的怨怒,待到真正被触动到的时候,一定还是相互奔赴的。
两人之后又闲谈了一会儿,直到宋云的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饥饿的声音。
“咕~~呜呜~~”
他沉默着,没有去管。
“咕~~呜呜~~”
“咕咕~~呜”
“......”
可肚子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像个顽固的罢工之人般,不停地向外发着饥饿地抗议。
宋云的脸渐渐发红,忍了一阵后,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灶房走去,想着去找些吃的。
去的途中,他突然闻到了一阵疑似什么烧焦了的刺鼻味道,熏得他忙用手捂鼻,眉头飞皱,心中隐隐生出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旋即快马加鞭地跑向灶房。
当他赶到时,灶房内已经冒起了浓浓黑烟,宋策从浓烟中走出,连带咳嗽边捂脸,整张脸都被熏得脏兮兮的,像个刚才矿场里出来的矿工。
宋云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马上走到灶台前一看,登时脸色一沉。
只见那只大锅里头果然有一条黑不溜秋不成鱼样的草鱼,大锅底烧得通红,发出嘶拉拉的声音,浓烟不断自鱼底冒出。
“敢情你蒸鱼就是这样蒸的??水都不放?!”
“你小子在说什么啊,这鱼不是快好了么?咳咳!”宋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以为他做的并没错,便理所当然地回了句,“就是......咳咳!有些腔鼻......咳咳!”
宋云很是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匆忙跑到外头装起一桶水,直接先把灶心给浇灭了。
而后又忙活了半个时辰,灶房才终于没有烟雾再冒出来。
鱼焦了,锅也烧糊了,没吃的也煮不了饭了。爷俩像一对败将般走出灶房,静静地一同坐在那张靠湖的石凳上,脸上一块灰一块黑。
“阿爹啊......你真是一点也不让孩儿省心。”
宋云坐在石凳上,揉了揉还有些刺辣的大眸子,叹了一声。
有时他会觉得异常心累,老爹此时变得除了会些剑法便一无是处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去干了些什么,一点说法也没有。
自己辛苦上完一天学后还要赶回家给他做饭。
“嘿嘿,这是爹第一次做饭,难免有些失手,咳咳咳!”宋策用指头扣了下脸颊,苦笑着道,配上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稍显滑稽。
见旁边人没反应,他又试探性地问了句。
“不过,你这是不生爹的气了?”
“当然不!”宋云立马表态。
墨曲星见此状,倒是看出了其中重燃的些许温馨之色,旋即敲了敲脖子处的赤色储灵石,从中换出了一个三层高的饭盒。
这个饭盒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了。毕竟初次登门拜访,岂能无礼上身,他只不过想多些与这人间寻常百姓的烟火多呆些时日,如果可以的话,与他们一起吃顿不富裕人家的饭菜,所以才迟迟未把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