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露出苦涩的笑容,“不重要了。”
贺澜琛一向骄傲,从来只有别人奉承他,巴结他。
他从来没有被谁拒绝过,甚至也没有向谁表露过真心。
在贺家长大的他,在情感上属于无效沟通且不懂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听到温晚的话,贺澜琛好不容易燃起的表白火苗,一下子又熄灭了。
“老婆,我们不能继续走下去吗?”贺澜琛又往温晚的面前凑近。
他们靠得很近,她能看到他眸底的濡湿。
“贺澜琛,比起你不爱我更可怕的一件事是你相信别人胜过相信我。”
她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悄然滑落。
贺澜琛看到温晚落泪,他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呼吸困难,鼻尖泛酸。
“那也不能让我和你签字离婚。”
他依旧坚持,不愿意和温晚离婚。
温晚望着贺澜琛的黑眸,她憔悴的脸庞尽显苍白,“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求助时,手机的电量只剩百分之二十。从头到尾相信我的人只有邵锦鸳,你该庆幸,我能活着回来全是靠他的帮助。”
贺澜琛总在想温晚回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当时是邵锦鸳第一时间去警察局报警,再找到他,他们一起去找的温晚。
“我……”他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张。
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你挂断我的电话后,我打给邵医生交代了遗言,所以贺少,这次我说了和你离婚并不是闹脾气。而是我想放过我自己,就当做是可怜可怜我。”
温晚双手合十,对着贺澜琛做了个求饶的动作。
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抱住她紧握在一起的拳头,“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们不离婚。”
温晚感到无比的痛苦,她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恐惧与绝望。
他还想说话,护工推开了病房的门,带着食盒走过来。
贺澜琛收拾好情绪,从地上起来。
“我先出去一趟,你先好好吃饭。”
他临走前,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等到贺澜琛彻底走远,温晚抬起手,用力地擦拭被他亲过的地方。
太恶心了。
她真的不想再面对他。
邵锦鸳办公室。
“听说,你带你老师去看过那个死丫头?”她说的是温暖曦。
邵锦鸳眼皮不抬地冷笑一声,“温家两姐妹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还是让你死于非命。这辈子,你要这么折磨他们?庄董,暖暖一脚踩在鬼门关,是个人都不忍看着她去死。”
庄静娴听到一声“庄董”,蹙着黛眉不悦地瞪着邵锦鸳。
“你的善心要是没地方发挥,可以去给那些富豪治病。”
她目标明确,功利心极重地给他梳理应该去帮哪一类人。
邵锦鸳气得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茶杯震出了声音。
“庄董,生命不分贵贱,你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还是多祈求上天别让你死得太早。”
他板着脸往前走,拉开办公室的门对着她下了逐客令。
邵锦鸳的门刚打开,贺澜琛就站在门外,他看到庄静娴坐在里面,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母亲,暖暖的病情我会跟进,以后你不要再来找她。”
他不想庄静娴去骚扰温暖曦。
病人的情绪和养病环境十分重要。
庄静娴听到贺澜琛以为她是来找温暖曦的麻烦,不露声色地掩饰着她来找邵锦鸳的细节。
“谁愿意来管她的闲事。”
她拎着手包走出了办公室。
庄静娴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