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儿!”陆岩忍痛怒吼一声,打断姜笙铭的怨恨。
姜笙铭的说的没有错,其实从一开始重生,他就知道活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消耗的定安侯府的命脉。
所以他一开始痴想妄想将陆语惜留在侯府,傅寒瑾便不会对定安侯府动手,是他失算了陆语惜和傅寒瑾勾结的速度和她想离开侯府的决心。
毕竟前世陆语惜为了侯府几乎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他想若陆语惜重来一次和获得姜承怿的宠爱,恩爱过一生,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是他低估了陆语惜的仇恨。
侯府在陆语惜和傅寒瑾的联手中,恶名产生,府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他只能选择投靠前世傅寒瑾劲敌——安王。
“用安王妃的身份换活下去的机会。大局已定,只要你活着,便能为侯府报仇。”陆岩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他是看不到侯府大仇得报的局面了。
突然像是被抽去力气,整个身体依靠刑具上的铁链挂着,嘴角隐隐还带着笑意。
姜笙铭冷漠地抽回插在陆岩身上的刀,轻声道:“我活不了的。”
他还是心软了,没有将现在的真实局面告诉陆岩。
安王其实也自身难保了。
不过,安王妃的身份……
“我要见陆语惜。”姜笙铭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莫山递给他一块湿帕子,帮他将脸上的血污擦干净,“王妃没时间见你。”
“为什么?”姜笙铭不解莫山这一个动作,“同情我?”
莫山道:“算是同情吧,但同情不能抵消你的过错。”
一个七岁的孩子,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遭遇家族剧变,忍辱负重,筹谋算计,只是走错了路。
仅仅只是同情,但绝不能怜悯。因为怜悯放过一个仇人,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姜笙铭挑眉,“我何错之有?不过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我绝没有任何怨言。”
莫山摸摸他的头,“你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不是吗,嘴硬不想承认罢了。”
“即便没有王妃,侯府也是注定走上衰落的结局,姜承怿兄妹乱伦,让王妃做挡箭牌,自然就要承担挡箭牌带来的反噬。”
“若你是王妃,遇到那样的事情,绝不会对王妃手软,你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退一万步,王妃遇到这样的事情罪有应得,但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
“即便你三番五次羞辱她,下毒手,她都不与你这个孩子计较,你不觉得你从来对王妃太苛刻了吗?”
姜笙铭抿紧唇,垂眸强忍住眼角的泪意,“感化我?我不吃你们这套。”
莫山轻轻叹气,“听不听得进去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想为王妃鸣不平。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过你。”
“把他关起来,等王妃亲自处理吧。”莫山淡淡张口。
定安侯府的人,还是让王妃自己处理比较妥当。
姜笙铭张嘴,哑声道了声谢。
有些话还是死前说清楚吧。
……
安王府。
“父王不怕姜笙铭两人将你的计划供出来吗?”季星昭问。
安王笑了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一颗棋子怎么能知道掌棋人的棋局呢?”
“所以一两颗棋子的丧失,他并不在意。”
季星昭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疏离地恭维了一句,“父王高明。灵补散的解药……”
安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本王最后告诉你一遍,灵补散没有解药!”
季星昭冷笑地站起身,“当年父王与她初遇之时,她便染上了灵补散,也正是这个原因,父王才开始接触甚至大规模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