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上司太过严刻莫测而多想什么。
周鸣初也似乎只是随口问问,不见其它情绪。
麦坤儿子生日,他去看了看。
这小子长到两岁,走路还像探雷,跑多两步就要跪地,踉踉跄跄到他跟前,手搭在他膝盖上,伸手打他鼻子:“叔,叔叔……”
周鸣初躲了下,听他讲话有点大舌头,说得不标准还喜欢说:“你们不嫌吵?”
谁会嫌自己儿子吵,麦坤嫌他吵:“语言爆发期,你生一个就知道了。”
周鸣初伸手,小朋友一坨口水砸到他手心。
麦坤笑得不行,趁他发作前把儿子抱开:“小孩子口水有营养,擦擦。”
周鸣初黑着脸去洗手,洗完见他爸打来一个电话,直接掐了。
麦坤问:“做什么不接?”
“不想接。”
“不怕有事么?”
周鸣初伸手掐他儿子的脸,半晌说了句:“有事会发信息。”打电话无非就是那几句,他听烦了。
转天年会,还是去年那个酒店,厅没有变,装饰也大差不差,但台上主持已经换了一波,才多久,已经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节目后喝酒喝到人堆里,最疯的那一片有人来拱张吉安,拿着刚演奏完的萨克斯让他秀一段:“张助,就去年那样的,再给我们来一曲!”
张吉安一副来者不拒的傻小子样,边谦虚边吹了一首,流畅度可以,但偏优柔。
气氛够足,人资的老曹带头起哄:“周总也会,你们不知道去请他吹一首?”
“周总也会吹萨克斯?”章茹带着一帮人眼灿灿地挤过来:“没听过啊,周总真的会吹!”
张吉安看了看他眼色,连忙擦干净笛头递过去:“我也没听周总吹过。”
出了钱还要卖艺,周鸣初心里不爽,但被摆到台上,还是即兴一段蓝调的All night,就一段,东西丢回给张吉安:“忘了,后面不记得。”
无数手机撤退,年末这几天过得像在赶命,周鸣初坐着过过流程喝喝酒,有时眼睛一晃,自己都不知道在搜寻什么。
散场后回车上,他说了个小区名字,张吉安在主驾怔住,周鸣初带着酒气扯开领带:“怎么,车子没油?”
“有的有的,马上。”张吉安连忙发动车子,往他说的地方开去。
到地后叫醒周鸣初:“周总,到了,要开进去么?”
周鸣初睡了一觉,睁开眼慢慢回神,才发现是文禾住的地方。
过年的广州城,除了景点和茶楼,大部分小区都空荡荡冷清清,他靠在座椅看向文禾住的那一栋,一整层灯都是暗的,估计已经回了老家。
周鸣初顿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什么,直到看见毛露露缓步往里走,小腹隆得明显,应该是怀了孕。
他伸手搓着眉心,又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张吉安一路都没敢多说什么,等到了珠城那边,周鸣初让他把车开去保养:“没什么事,你处理完手头工作就放假吧。”
“好的。”张吉安见他喝得有点多:“我先送您上去?”
周鸣初不耐烦地摆摆手,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安保替他打开门禁,从这里走到楼栋,确实不算近。
周鸣初很少走这里,直到楼栋下面还在想,怎么抱个猫还会把猫摔到,到底精神多不集中,多恍惚的状态才会摔那一跤?
是走得太快,眼睛不灵,还是光线太暗,自己绊了自己?
不知道怎么走的路。
近门禁,周鸣初低头看了很久,视线在地上聚焦,看到绿化往前那一段确实有个不明显的槛,就是因为不明显才容易绊到,也容易摔。
他从没留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