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孛额愤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纯心捣乱来了。”
玄诚道人也冷笑着看赵传薪。
赵传薪拎着救赎权杖,乐呵呵道:“我来就我来。”
说罢,他上前,探身仔细观察。
马汉达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此人藏头遮面,虽看不清面相,但身形与说话的语气却十分熟悉。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梅树楠帮忙介绍:“此为云卯上人!”
更多的他也说不上来了。
赵传薪看了半晌,啧啧摇头:“根据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这位先生,面色灰败印堂发黑,应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心中有鬼,所以不宁。
带回去后,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赵传薪上一次就猜测这马汉达或许是个间谍,见了此时的反应,更加确定无疑。
“那好。”赵传薪一把抓住皮包,将里面厚厚的资料取出。“邪祟的根源就在这了。”
“啥?”赵传薪瞪大眼睛:“莫不是被鬼祟上了身?竟说些荒唐话。”
梅树楠见马汉达张牙舞爪,心里觉得不对劲,也帮衬说:“云卯上人,要不然先熄了火再说。”
此时的许多洋人来中国目的都不单纯。列强十之一二是间谍,日本人间谍比例或许高出五成,就这么离谱夸张。
如果只是住店,一夜不过几个麻钱。
管事一听,
偏偏梅树楠还上前搀扶他,劝慰说:“放心吧,马汉达先生,不会有事的。”
这已经不少了。
“哦,你也这么说?那好吧。”赵传薪摇了摇左手:“护我真身,昧火出鞘!”
而其木格孛额虽然听见了,心里却想:你根本来不及救。
其木格孛额手腕被他硬生生拗断。
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管事却瞪大眼睛:“他,他,他真不是江湖骗子?”
却不成想,赵传薪吼了一嗓子:“没问题!”
天下本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但因为智能陀螺仪,也只能那么巧了。
他料定,事后马汉达之死传回沙俄,沙俄人一定不相信是因为驱魔才杀了他。
梅树楠大急,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云卯上人,快救人……”
马汉达面色一变:“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是在收之前,将资料烧的就剩下赵传薪捏着的一角了。
梅树楠:“……”
赵传薪轻咳一声:“是啊,梅知县,这是医者与患者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不要插言。”
里外不讨好是吧?
马汉达指着赵传薪:“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说来也怪,那火焰凝缩,收拢,然后消失不见。
可要是被付诸一炬,那还了得?
此时,赵传薪却松开了其木格孛额。
说着,就要反捅马汉达一刀。
这时候,赵传薪一把将其木格孛额拉到身前:“啊呀,不好,邪魔附体,这洋人要杀人了。”
赵传薪左手掐着起火的资料,右手却伸出去,假惺惺的扶身形不稳的马汉达:“哎呀,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他心中有数,直起腰,将斗篷撩的猎猎作响:“不是没有解决之法,但就要看尔等付出什么代价了。”
按照望气之术,阁下两腿虚浮,却不似无根之萍。阁下是沙俄人,莫非,阁下背靠沙皇?”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马汉达红着眼,粗暴的将他推开:“你懂什么?是你的东西吗,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感觉李鬼遇上了李逵,莫非这古怪的云卯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