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休要说这些了!”
众人也没在意这个小丫头的话,便命人收拾收拾准备开席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还能饿死不成。
“我就不吃了。那霍大将军将人带走行刑,我作为一亭之长也要监督一二的,麻烦,很是麻烦!”
“阿父,我也想去,我想看那老媪和孙家姊妹被打的皮开肉绽。”
“诶,你一个小女娘,看这些做什么。吓到了,晚上睡不着。”
江振财摆了摆手,拒绝了江斩月的要求,转脸一副阴沉钻进了马车,烂摊子他还是要收拾的,不然那活阎王又迁怒,就难以收场了。
江斩月是谁啊,顶级边防战士,什么没见过,别说看人行刑了,让她亲自上手才过瘾。
趁着大家布菜搭席,她绕开眼线,跟着消失在了门口。
西口菜市此刻不是饭口时间,买菜的人并不多。
但吃瓜群众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来看热闹的。
江斩月身材矮小,挤在人堆里什么也看不见,好在身手不错,墙根边的树桩子竟让她两三下就爬上去了。
后面追过来的又梨和又桃惊慌失措的哑声呼喊,怕女公子掉下来,又怕她被发现,只能跳着脚,不断调整着姿势慌里慌张的伸手接着。
江斩月将裙角夹在腿中间,找到一处丫字的树杈骑上去,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场子。
一块空地,清理了几个挑着扁担买菜的小贩,铺上了几张条凳,铁甲卫手里拿着树皮的鞭子站成了一排。
江斩月皱眉,说好了打板子,整条树皮鞭子也能行?到时候皮都不破,才叫恨人。
她抻着脖子,眉心紧锁,那葱白一样的指腹紧紧的扣在树干上,盘算着,如果打的不重,她可要去击鼓鸣冤,要找那霍修说道说道。
众人嬉笑着指指点点,佘媪母子先被按在了条凳上,那老媪哭喊着说自己年纪大了,经不得打,没人理她。
那佘媪的儿子更是还没打,两腿中间已经尿湿了一片,惹的众人更是哄笑不止。
接着便是孙家姊妹,如花似玉的脸已经吓的惨白,刚才还在炫耀的钗环首饰已经在挣扎时不知掉在了何处,只顶着一头的鸟窝乱发哭的妆都化了。
“行刑!”一声呵斥震响天际,吓的嬉笑众人连忙住了口。
铁甲卫站成一排,扬起手中树皮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唰的一声抽在了血肉的背上。
只一鞭,那后背齐刷刷被抽开了一道口子,接着鲜血隐隐渗出,哀嚎声从被行刑人的嗓子眼里倾斜而出。
远处树上的江斩月面色已变,倒吸一口凉气,皮肤上的汗毛倒立,似乎那痛感是在自己身上,真真切切,不自觉的开口:
“好厉害的鞭子!看似柔软,到似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