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是一笑:“我这一生都在被人安排,被人期待。但我江斩月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我要走我自己的路,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不在乎。我对别人的态度,也看别人对我的态度!”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这一刻,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独立和自主。
白朗行捏着她的手腕,狠狠的一扯,讥笑不已:“我这一生都在尝试做我想做的事,走我想走的路。远离我的家族,远离一切可以操控我命运的人,但又如何?不过是被牵着线的风筝,权衡利弊也不能让这线断了。”
“生而为人,诸多无奈,但你逃避的人生不能让别人来负责,我不欠你的!”
“若不相欠,怎会相见!今日在这姻缘殿前,是你撞见我的,原本我不是不信,但那老和尚说姻缘殿前定能遇见姻缘,若再不信,岂不是辜负月老为我牵一回线!”
白朗行另外一只手从腰间取出一根红绳,不由分说的绑在了江斩月的手腕之上。
江斩月看着那根红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白朗行,你一个饱读诗书,游历四方的人,居然这么迷信?”
“好好戴着,其他的就交给操控命运的人吧!”
白朗行突然一阵落寞,语气寒冷至冰冷的湖底。
放开江斩月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台阶下走去。
此刻的姻缘殿前,风还在动、树叶还在动、却没有人心动了。
江斩月揉着被捏疼了手腕,去看一袭白衣的背影,面上一股复杂之色闪过。
那个游荡江湖的不羁少年,怎么也想跌入这凡尘,被后宅牵绊了?
正想着,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熟悉的气息,连忙将手腕收起,盖好衣袖,若无其事的回头去看霍修:
“霍大将军可求得什么姻缘了?刚才还打打杀杀的,现在也不得不乖乖的去求月老了!”
霍修宠溺的一笑,拿出一根红线就想要去拉她的胳膊。
江斩月顿感不妙,连连后退,将手臂背在身后,笑容尴尬。
霍修一愣,他以为她不愿意,眼神中的光熄灭了,没有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渐渐酝酿出异常风暴。
“我......我是觉得不可自定终身,罔顾纲常礼法!”
江斩月养着小脸,认认真真的拒绝。
霍修顿了顿,面色冷峭的将红绳子攥在掌心,语气透着隐隐的不悦:
“我以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求着,作为堂堂一个男人,姻缘的事,不能让你先开口的!”
江斩月一愣,他误会自己是要来求姻缘的,还这么主动,可想而知,堂堂一个杀伐决断的将军跪在月老面前是有多卑微。
太好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