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案已破,那樊子渊想给外室名分,可外室又不甘心只当个妾。
樊子渊仗着自己读过几年书,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所以买通相士,设了这样一个局。
江斩月确实只猜到了一半,没想到事实比认知中的更恶劣。
自己差点稀里糊涂的和那樊家庶子樊子路结了亲。
那樊子路不学无术,整日花酒成瘾,一副身体早就染了脏病,苟延残喘罢了。
江斩月想到这里,气性便往上翻涌,唇线紧绷,秀美扭成一团。
“即便我不嫁,也不能让她们捡了便宜。”
江斩月作势就要往外冲去,白朗行一把拉住,大声呵斥:
“才告诉你女娘的名节重要,你就要湿着身跑出去吗!”
江斩月被气昏了头,夏日炎热,竟然也忘了一身的狼狈。
固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白朗行:“你既想帮我,不如再帮一次。”
“那你怎么报答我呀?”
“还要报答?那你帮我两次。”
江斩月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白朗行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示妥协。
宴席上正是热闹,饮酒的宾客开始起身敬酒,丝竹声更响,这里是西北的边关,酒醉之余没有作赋而是跳起了酒德舞。
江斩月在白朗行的帮助下,拿到了婢女手上干净的衣裙,快速梳洗好,悄然赶回了座位之上。
只是场内的宾客舞的正欢,竟没人发现她已经坐在了第二排的末尾角落里。
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婢女们开始盏灯,那烛火照着主位,照着地中间,就唯独落下了角落里的一处阴暗。
樊子渊看着场上的气氛正浓,长辈皆是尽兴,找准时机,上前行礼:
“阿父阿母,相士说此刻就是吉时,孩儿想重新占卜一下八字。”
樊舅父喝的正高兴,又被提及此事,虽有不愿,但毕竟刚才松口答应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表示准了。
樊子渊在地中间左看右看了个半天,故作危难的说到:“刚才听闻阿糯妹妹心情不爽,已经离府了,这占卜可如何是好?”
江斩月在暗处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能装,不当演员可惜了。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没有要出现的意思,她就是要看看,你樊子渊这戏要怎么唱。
樊舅父指了指樊子渊,不悦到:“既然糯糯都不在,还测什么测,你就休要胡闹了。”
“既然江家女公子不在,就表示不愿意再测,可这吉时已到,我已向天公请愿,这仪式不做已经不行了。”
樊舅父嘴里塞了一块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少和我扯那许多,别耽误我看他们跳舞。”
“本相士倒是有一法子,请个人代替即可,不用那么麻烦。”
樊舅父被吵头昏,随手指着身边的一个婢女说到:“你去,你去代替女公子撒个铜钱。真是聒噪,赶紧整完,好喝酒吃肉。”
那婢女领命,低头向地中间走去,刚路过一人,便被拉扯着推到了后面。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细眉媚态的女子走了出来,站在樊子渊身边,向着主位深施一礼:
“听说代为测算八字,是要牵连气运的,奴婢莲娘愿意代为行使。”
众人还未等反应,这女子便在樊子渊暧昧的眸色中,拿起一把铜钱,轻轻的向托盘内撒去。
铜钱散落在托盘之上,众人看不出门道,那女子轻柔的朝着相士开口:“烦请相士大人再次替为占卜。”
“诶呀,此次卦象甚好,佳偶天成,子孙兴旺啊!大吉啊,恭喜樊老爷,樊夫人!”
众人也跟着齐齐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