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当时要是不跑,现在说不准早已被磋磨死了,哪里还能伺候您。”
娇滴滴的声音,男人再硬的心估计都心软了。
“既然是你爹,就给些银子吧,不过这件事情得妥善处理好,他要是不听话,可怪不得我心狠。”钱知府最终松口。
葛慧芳心下一喜,赶忙应道:“都听老爷的。”
她现在巴不得钱老爷出面将她爹给解决呢,不然葛老爹好赌成性,以后少不了要来敲诈她。
因着葛慧芳的一番话,孟家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估计一天不放榜,一天就难以安生。
等待放榜的期间还出了一件大事,在学子中间引起轩然大波。
原来这钱宽前些日子天天被钱知府看得紧,做足了认真读书的样子,结果可憋坏了他。
这不,一从考场出来,整个人就如猛虎下山,彻底放飞了。
昨夜,他与一大帮人在浣花楼喝酒,搂着浣花楼的姑娘喝的兴起,又被人刺激了两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直接当众说出了这次府试他定然榜上有名的话来。
这话说出来,当时众人酒都喝多了,也没人说什么,也只当他是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可是等一夜酒醒之后,越琢磨这话越不对劲。
今天一早这话自然也就在广阳府悄悄流传开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这广阳府的学子基本都知道了。
听了这话,众人反应不一。
有的人只当钱宽喝酒吹牛,毕竟这钱宽之前什么样在这广阳府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若是能考上,不说别处,只说这府城书院的学子恐怕人人都能考上了。
有的聪明人却暗暗在心底思量,这话要是别人说,大可认为他不知天高地厚在吹牛,可是钱知府的儿子说出这种话,就不得不让人相信了,也不得不让人深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孟平远早上来到书院,只见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在说着什么,却独独不见钱宽的身影。
季君豪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崇文兄,你觉得这次钱宽考中的概率有多大?”
孟平远不答,却反问道:“怎么了?”
等季君豪将昨夜的事情一说,孟平远心中也有数了。
他心想正愁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谁知这钱宽的蠢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崇文兄,你我寒窗苦读数十载,钱宽平日里的表现,你我都看在眼里,若他能得中,我们平日里的付出岂不是个笑话?”
说到这里,他又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今早云梧兄带头提议若是三天后放榜,钱宽果真榜上有名的话,就联合本届广阳府参加府试的众学子去京城告状,我就不信他知府能耐再大,在皇城脚下也能只手遮天了?”
书院里已经有不少学生暗地里响应了,如今只等一个结果。
特别是那些有些希望能考上的学子,就更加积极响应了,毕竟有些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一个举人,这钱宽占了一个名额,自然也得有一个人被挤出去。
这提议正合孟平远的心意,他自然点头答应。
他一个人或许难以和钱知府抗衡,可是这府城书院那么多学子,若真是联名上告,这件事广阳府可压不住。
其实早在葛慧芳来的那天,当晚他就立马将自己府试的试卷默写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几个夫子手中,以指点为名,实则是想给自己留个证据。
万一到时候真的要对簿公堂,他默写的试卷也算是个证据。
毕竟就算是掉包了两人的试卷,钱宽也没那个能力将自己的试卷背的滚瓜烂熟。
钱府这头,钱知府刚刚摆平了葛老爹的事,又得知儿子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当即让下人从浣花楼将儿子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