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璟看了秋菊一眼,秋菊马上识趣地起身跳下马车,晏璟便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紧挨着唐昭月。
他蹙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唐昭月见瞒不住他,只得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晏璟沉下眉眼,俊脸笼上了一层寒霜。
见他面色不好,唐昭月又小心翼翼道:“不过那惠兰小姐也得了报应,我看倒也不必计较了。”
晏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说要找惠兰计较,不过那隐藏在京城的人必须得找出来!”
想起上次在安国公府她被打晕放在自己床榻上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作为,想着想着,不由走了神。
“仲谦,咱们该下车了!”
唐昭月说着便要往下跳,却被晏璟一把抓住了手臂:“你急什么?我有话还没有说完。”
唐昭月回过头看着他,疑惑道:“你还要说什么?”
晏璟顿了顿,将她的手拉过来:“你手上受伤了,晚上来我房里,我帮你擦药。”
唐昭月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这才发现手背上果真被蹭破了一点皮,想必是之前往白子安船上跳的时候受的伤。
不过这点伤也算不了什么,自从重生后,她似乎常常受伤,早就习惯了,便笑着道:“这点伤无妨,兴许连药都不用擦,过几日就好了。”
晏璟却微微蹙起眉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必须擦!留下疤就不好了。”
说罢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兀自跳下马车走了。
唐昭月也随后被秋菊扶下马车,揉揉自己的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扁扁嘴,小声嘀咕道:“这人,为这点小事也要动气。”
回到自己住的房里沐浴过后,又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见天色已经晚了,她来不及用膳,便急急忙忙往晏璟住的地方赶。
这新的冯府建在城外,面积极大,里面的下人又都被关起来了,所以园子里空荡荡的,既无人点灯,也无人带路,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唐昭月最近恰好在看讲志怪的话本子,她心里感到害怕,便紧紧拽住秋菊的衣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受到惊吓。
秋菊有些哭笑不得,暗自思忖以后要劝她少看点话本子才好。
因本就对这府里路径不是很熟,再加上天色太暗,俩人走着走着竟发现像是迷路了,唐昭月不由有些泄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秋菊也不免有些担心,点头同意了,俩人便按原路返回,竟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在园子里兜了不知道多少圈子,最后秋菊急了,道:“小姐,您在此等着,切莫乱动,奴婢跳上房顶去看看!”
如今只有这样了,唐昭月无奈放开手,秋菊便将灯笼递给她,自己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一阵冷风吹来,唐昭月忙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心中有些不安,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和未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自己身后好像站了个什么东西,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闭上眼睛小声默念道:“不管你是何方冤魂,都请你离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可莫要来害我!”
想了想她又道:“你想借尸还魂便去别处,这个是我……”
“昭昭!”
身后突然传来晏璟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唐昭月手一抖,那灯笼便掉在地上,里面的火苗迅速烧着了竹条和棉纸做的外壳。
她慌乱地转身,只见晏璟正站在她身后,一张俊脸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看起来似有几分狰狞。
“你……你怎么来了?”
唐昭月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