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她却还是不忍心看见晏璟被算计。
叹口气,从藏身的假山后面出来,跟着那小厮朝花厅方向走去。
她上一世来过贤王的府邸,对路径很是熟悉,不多时,便到了花厅外面,她躲在墙角处,看着那小厮拿出一幅卷轴,鬼鬼祟祟地朝着花厅旁边的屋子走去。
京城人都知道,晏璟喜欢送人字画,因为不用花心思,无论谁的寿宴,他都会拿出收藏的字画前去送贺礼,虽然看起来心意不足,但是他送的字画一般都很名贵,自然也没人会嫌弃。
唐昭月紧紧盯着那间屋子,那是专门给来王府的贵人们小憩用的屋子,她上一世也曾在那里休息过。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那小厮又出来了,手上依旧拿着卷轴,但仔细一看,似乎又有些不同,但唐昭月知道,那卷轴一定是换了。
她等那小厮离开后,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谨慎地朝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跑进那间屋子,幸好大部分男宾客都在花厅坐着,所以下人们也都在花厅忙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进屋后,唐昭月忙将门关好,看见屋内桌上果然放着一个装卷轴的硬纸筒,她将那纸筒打开,把卷轴取出来一看,发现上面画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女子浑身只着轻纱,头发披散着,含羞带怯,看样子竟像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那女子的脸却赫然就是李茹嫣的脸。
唐昭月面色微红,轻啐了一口:“呸!好不知羞!”
但细细一思忖就明白过来,定然是李茹嫣想出的伎俩,想趁此机会让众人以为晏璟钟情于她,这图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她定然就会以晏璟毁她名声为由要求嫁给他,估计晏璟也百口莫辩。
唐昭月咬咬牙,她上一世怎么就没看出来,李茹嫣的心机竟如此深沉,自己居然还当她是朋友。
忽而又想起她父亲是贤王,贤王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唐昭月叹口气,正欲想办法将画卷毁掉,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忙将画塞回纸筒里,转身藏进了衣柜中。
她刚刚藏好,就听见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屋里。
那人轻咳一声道:“世子,这画筒果然被人动过了!”正是楚良的声音。
“嗯,打开看看!”晏璟声音有些发沉。
唐昭月咬住下唇,看来晏璟早就料到李茹嫣会这样做了,倒是她操了份闲心,顿时就后悔起来。
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声过后,只听楚良惊讶道:“世子,这是什么呀!”
“阖上,放好,我自有用处!”晏璟冷声道。
唐昭月透过柜子的门缝朝外看,却看不清楚晏璟的神色,她咬了咬牙,心中微微有些发酸,暗想: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幸好没与他成婚。
楚良又另外取出一幅卷轴放进画筒里,待收拾妥当后,晏璟道:“你先出去吧,我稍微休息一下,等太子到了你再叫我!”
楚良忙应声,转身出门去了。
唐昭月心中气恼,又有些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而晏璟却已然脱下外袍,在软榻上躺了下来,看样似乎是要小寐一会儿。
唐昭月顿时发愁起来,不知该如何脱身,正踌躇间,忽然听见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随后似听见有人与楚良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楚良就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个托盘,他道:“世子,是郡主派人来给您送点心了。”
晏璟不耐烦地挥挥手:“放下吧!”
待楚良出去后,晏璟又睡了一会儿,唐昭月在柜子里呆得难受,加之早上收拾打扮又没时间用早食,一时间饿得心里直发慌。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想要揉揉,不料肚子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