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彤被孤立,她应该有骨气的起身就走。
可走了,她以后就再也不能来了。
何忆彤只能将愤恨,委屈,难堪,咽回肚子。
将嘴里的鹅肝排咽下,她瞪着唐夏,恨不得用手里的刀叉,将她那张纯美清绝的脸戳烂。
吃完饭后,在公司忙了一天的黎景曜有些累了。
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何忆彤,还没有走的意思,他英眉微蹙,吩咐管家,“福伯,派车送何小姐回去。”
何忆彤闻言,精致的脸颊染上一抹委屈,“景曜哥,这么晚了,又下雨,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刚才听到唐夏和黎景曜的对话,她突然不想走了。
唐夏去冰箱拿酸奶,出来时正好听到何忆彤的话,惊愕看她,“何小姐想留在已婚男人的家里?你爸妈没教过你,这是很不要脸的行为吗?”
“我……”何忆彤被唐夏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强行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觉得下着雨,路况不好才留下的,唐小姐想多了。”
“是么?”唐夏微一用力,将吸管戳进酸奶杯中,淡笑,“何小姐多虑了,雨早就停了,况且黎家司机经验丰富,一定会将何小姐安全送回家。”
“福伯,送客。”唐夏目光陡然凌厉,气势迫人。
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如果何忆彤不挑衅她,她可睁只眼闭只眼。
但餐桌上,这女人冷嘲热讽,她不报复回去,咽不下这口气。
何忆彤脸色倏然一白,看向黎景曜。
希望他能留下自己。
可男人眉眼淡漠疏冷,没有挽留之意。
何忆彤只能悻悻的跟着福伯离开,临走之前,福伯将一个青花瓶的礼盒放进车里,作为药费。
这个瓶子,能买下她上万份的药。
何忆彤脸色更加青白。
这是告诉她,他不欠她。
而且,从此以后,她也没有必要再往这送药了。
……
晚上,唐夏拿着小儿故事书,对床上的黎景曜道:“我想来想去,你说的方法应该是这个吧。”
她歪着头,晃了晃手里的故事书,瞪澈的杏眸里带着揶揄。
黎景曜脸黑,“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
“哦。”唐夏放下书,“那就是扎针咯?行吧,我去拿针。”
“回来!”黎景曜沉声。
唐夏抿着笑,停住脚步。
“扎针扎针,你除了会扎针,还会做什么?”治疗时扎针,睡觉还扎,他觉得这女人想扎死他。
“我……”唐夏先是一懵,随即也来了脾气,“除了扎针,我还会讲故事,就这两样,你选一样吧。”
臭毛病!
黎景曜冷哼一声,勉为其难的指了一下《妈妈讲故事》。
唐夏看了一下,没忍住,“噗……哈哈……黎景曜,其实你本来就想选这个,只是不好意思吧。”
黎景曜俊脸黑如锅底,但表情仍然沉稳,“我是不想为难你,爱讲不讲,不讲拉倒。”
“好好好,讲、我讲。”唐夏决定不跟这个傲娇的男人一般见识,“我讲还不行吗?”
听着她像哄小孩子的语气,黎景曜拧了下眉,“这是你要讲的,不是我要求的。”
唐夏翻书的动作一顿,瞥着笑,“是我要讲的,我死乞白赖,求着你、要给你讲的。”
可以躺下了吧,少爷。
黎景曜躺了下来,决定不计较她语气里的敷衍。
二十分钟后,男人传出平稳绵长的呼吸。
唐夏摸了摸小腹,觉得很好笑。
估计以后哄宝宝,也就这样了吧,全当提前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