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一把掀开盖在他背上的薄毯。
动作粗暴。
密密麻麻的疼立刻袭遍全身,黎景曜垂下眼去,面色更加潮红。
“啧,发炎了。”黎辰泽撇了眼床头上的药,“把药吃了,再让李医生给你换药。”
黎景曜转过头去,不说话。
黎辰泽干脆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她给陶巡打的电话,陶巡在国外,打给了我。
她没来,但也没冷血到不管你,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好受点?”
话音落,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黎景曜点开陶巡发来的一条音频。
还有一句话。
【对你是黎先生,对我,是巡哥,羡慕不?嫉妒不?】
黎辰泽听到那声轻柔婉转的‘巡哥’,懊恼不已,“啧,陶巡这个不要脸的,我辛苦受累,他得到一声‘巡哥’,你怎么跟这种人交往?”
他转头看向黎景曜,发现他脸色又沉了几分。
黎景曜心情冷郁,嗤道:“不爱来就不来,折腾这么多人做什么,好像谁求她似的。”
“是,你没求,那你现在闹哪出?”黎辰泽呛了一句,语气一顿,“赶紧上药,别让她挂念。”
昏暗的灯光下,黎景曜眸色黯然,“她还会挂念吗?”
黎辰泽薄唇勾起一抹嘲讽,故意道:“陶巡不是你的好兄弟吗?比我都亲,他不挂念你挂念谁。”
黎景曜咬牙。
黎辰泽睨着他气恨、又拿自已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大好,“这么多人都跟着你担忧,赶紧的,我看着你上完药,回去睡觉呢。”
说完也不等黎景曜应声,就叫李医生和福伯进来。
上药的时候,黎辰泽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你说你,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好的,你若负她,我便许她一世,你倒好,拖累的我没追上她,反倒被姓吴的钻了空子。”
“现在还得来安慰你,我怎么那么倒霉?”
……
嗡嗡的声音响在耳边,黎景曜眉头皱的更紧,“赶紧滚吧,烦不烦。”
黎辰泽也不客气,起身就走,“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没时间哄孩子。”
福伯摇了摇头,这三年,先生和二爷的关系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了,但这见面就掐,也是让人不省心。
黎辰泽说走,但还是在楼下客厅等了一个小时,等李医生下楼来,说黎景曜已经退烧了,才离开。
黎辰泽从锦林别墅出来,想到那声亲切的‘巡哥’,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便拿出手机,想给唐夏打电话。
那天在医院遇到,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刚要拨出,扫了眼手机上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怕打扰她休息,便改发微信。
“我去看了黎景曜,已经退烧了。”
没想到的是,唐夏很快回复,“你去看的他吗?那辛苦辰哥了。”
黎辰泽看着那声‘辰哥’,勾了勾唇角,可是笑着笑着,眼角泛起一抹酸涩。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他是,不知黎景曜又情归何处?
……
第二早上,黎景曜下楼来。
福伯看着他的穿着,担忧道:“先生,您今天上班吗?”
黎景曜坐在餐桌前,“嗯。”
“您的身体?”
“无碍了。”
福伯表情忧虑,却不能越距,只好暗叹一声离开。
黎景曜突然喊住他,“福伯。”
福伯回身,“喛。”
黎景曜垂着眸,搅动着咖啡,脸色沉淡,“以后,别给唐夏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