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股痒意却越遮越强,最后像是从每个细胞里冒出来,无法忍耐。
她只好匆忙离席,迅速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伤口依旧,红肿带血,并无别的异常。
她不敢见水,便换了块新纱布,出门继续参会。
但痒意却越来越无法忍耐,她也不敢抓挠,只好用指尖轻轻按压,企图缓解。
还是没用。
她无奈再次离席,去洗手间查看,伤口红艳艳的,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抓挠。
用完那个药,为何会有这么大反应?
她捂着脸走出洗手间,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抬头,就是陆筠宴阴沉的面孔。
“你不是在主席台上吗?”
卿颜绫惊讶,这么重要的仪式,他这个负责人怎么跑到这里了?
陆筠宴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的伤口:“脸怎么了?欧森昨天没去你家?”
卿颜绫指尖忍不住按压纱布,心头猫抓似的难受:“去了,可能是我不大适应这种药,伤口有些痒。”
陆筠宴瞧着她的样子,眉心狠狠拧起疙瘩:“别动它,你想让自己的脸完全烂掉吗?”
卿颜绫抬头,眼角微红,眸子里笼上一层朦胧水汽:“可我忍不住。”
陆筠宴神色立刻难看起来。
伤口恢复时确实会痒,但绝不是这种痒法儿。
他驱开卿颜绫的手,干脆揭去她脸上纱布。
展露在眼前的伤口狰狞,边缘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红。
“怎么回事儿?这是欧森给你开的药?”
陆筠宴眼神一沉,声音冰冷。
卿颜绫忍不住用手去碰,却被一把攥住手腕,她有些急躁地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用的确实是欧医生的药。”
她想挣脱陆筠宴的钳制,却被抓得更紧。
卿颜绫心中一急,下意识低头,想上嘴咬人,反被陆筠宴一把抱在怀中,彻底禁锢。
徐力从远处跑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面。
“陆总,剪彩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您,您快回去吧。”
他短暂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敢出声打扰。
但陆筠宴竟就这么搂紧怀中人,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我有事要去医院,你让刘副总替我。”
徐力惊讶:“可付书记也在,您不去不好吧?”
“打电话给欧森,让他在医院等我。”
陆筠宴回头冷冷瞥他一眼,随后大踏步走到车前,拉开门,强硬地将卿颜绫塞了进去。
徐力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一冷,再也不敢阻止,依言照办。
车上,卿颜绫快要被那种瘙痒逼疯了。
她明知不可以,却又如饮鸩止渴,无法自控,想去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