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青梅酒,清甜爽口,与羊肉就是绝配。
卿颜绫忍不住贪杯,多喝了几口。
许是酒劲儿上来,一种空虚的燥热没来由地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憋闷,又有些头晕目眩。
临睡前,这感觉越发鲜明。
她觉得口干舌燥,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心里乱爬,瘙痒却又无从抓挠。
她哄睡序序,便一个人出了门,去外面雪野里吹吹风。
风冷雪凉,却吹不凉她狂躁沸腾的热血,她脸颊通红滚烫,宛如发烧。
卿颜绫走到一旁的石头雕像旁,索性将脸埋入上面堆积的落雪中,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袭来,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咯咯吱吱踩着雪,走到她身后。
她以为是认识的同伴,急忙抬头转身,还未及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被一样东西掩住口鼻。
一阵熟悉的腥甜气息传来,她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下个瞬间,她眼前一黑,当即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陆筠宴正阴沉着脸摆弄手机。
水至清则无鱼,他对身边内鬼本来并不在意,甚至还有意养着,以便需要时反手利用。
但许律修这事却超出他的底线。
他再也无法容忍那些吃里扒外的老鼠,决定让徐力除掉。
谁知山里信号不好,他打了半天,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无法接通。
陆筠宴没了耐心,索性开门走到外面,试图找个信号强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看见走廊尽头有人影一闪,一片熟悉衣角飘过,向楼梯方向而去。
卿颜绫。
陆筠宴脸色越发差了。
住二楼的只有许律修。
这么晚了她要干什么去?
心中怒火燃起,他立刻快步跟上,在楼上拐角发现卿颜绫。
卿颜绫被一道漆黑人影打横抱着,双眼紧闭,脸颊艳红,手脚无力垂落,显然是处于昏迷状态。
“站住!”
陆筠惊怒交加,几乎怒火攻心,当即迈开长腿,飞奔而去,三两步便追上,伸手向对方抓去,眼神如刀,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撞见他,登时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将怀中人抛向他,拔腿就跑。
陆筠宴急忙张开双手接住卿颜绫。
再想去追,却发现那人已跑到走廊另一头,追之不及。
他记挂卿颜绫,只好阴沉着脸放弃,抱起人回了房间。
卿颜绫身体滚烫,在床上翻来覆去,左右乱动,没有片刻安静。
陆筠宴探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极高,几乎烫伤他手心。
他本打算找点退烧药给她吃,却又想起她晚饭喝过酒,只好放弃,转而倒杯水端过来,喂她喝下。
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他不禁烦躁。
这女人真会惹麻烦!
他取下旁边大衣,将她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准备送回市区看病。
然而这时,卿颜绫微张的唇里,不由溢出几点细碎呻吟,慢慢睁开眼,眼里带着缱绻缠绵的春意。
陆筠宴一怔,瞬间明白过来。
她不是发烧,而是被下药了。
随即,他大怒。
继而,又暴怒。
有人故意给她下药,想把她送到许律修床上去!
怒火瞬间燃尽理智,他几乎想上楼杀了许律修!
但这时,卿颜绫却挣扎起身,紧咬唇角,颤颤巍巍,而又匆匆忙忙地往床下爬。
但她手脚无力,险些滚落下去。
陆筠宴理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