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伸手将她拖回来,重新按回床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我要去医院。”她声音低微,带着奇异的沙哑。
“这里离市区很远,等你到了,是准备给医生表演吗?”
无从发泄的怒火在体内乱撞,烧得他心口钝痛。
“那我也要离开!”她拼力挣扎,气喘吁吁,眼神不断涣散,但又不断凝起:“你别碰我!”
她拒绝的意味太过激烈,刺得陆筠宴眉心猛然拧起。
“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跟我装贞洁烈女,卿颜绫,你是在玩欲擒故纵?”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晦暗浓稠。
“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卿颜绫努力撑起身体,眼尾通红,嘴唇鲜亮,颜色艳丽无比。
但她神情却格外坚定,以至于有豁出一切的决绝。
就算死,她也绝不能回到以前的深渊里。
那份漆黑无望的暗恋,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一道永不康复的伤疤,长在她心上,烂在灵魂里,刻骨铭心。
让她每每想起都肝胆巨颤。
“你以为我愿意碰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被她神情刺痛,陆筠宴语气恶劣无比。
但看她那份难受无法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去触碰。
然而卿颜绫却对他避如蛇蝎,几乎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刻满了拒绝。
到最后,为了压制自己,甚至毫不犹豫以头撞墙,用力到整个墙面都发出巨大轰响。
“你疯了!”
他急忙扑过去,强硬制止,望着她额头高高肿起的伤,咬牙切齿:“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随后,他不由分说,强行将她困在怀里,抱起。
卿颜绫绝望挣扎。
那份深沉绝望甚至透过简单的肌肤相接,直接传到他心底,带着必死的决绝。
陆筠宴神情剧震。
上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激烈决绝,还是她毫不犹豫跳下自己的车,逃命似的跑走时。
那次,他下定决心,要忘记她。
结果只坚持不到三个月,便以失败告终。
喜欢,就像一种上了瘾的坏习惯,根本改不掉。
陆筠宴铁青着脸,将她抱进洗手间,扔进浴缸,打开花洒,调到冷水,对准她的头,一阵猛喷:“清醒点了?”
卿颜绫眼神立刻清明不少,靠在一旁,轻声道:“你出去!”
陆筠宴语气阴冷:“我出去,等你把自己淹死后,再进来帮你收尸?”
卿颜绫张嘴,还想说话。
但陆筠宴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拿起花洒,又一阵猛喷。
浴缸水很快满了,卿颜绫就像一条不安分的美人鱼,不断翻来覆去。
冷水溢出,浸湿陆筠宴的衣服,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