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意怒火狂涌,猛地从地上跳起,大叫:“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才不是小三!卿颜绫那女人才是!”
众人被她吓了一跳,避疯子般避开,围着她指指点点一番,就各自散去。
秦疏意越发怒不可遏,恨不得将这些瞎了眼的路人,和那两个贱人一起碎尸万段。
她向来张扬恣意,行事随心。
且原本也爱情美满,事业顺遂,不料竟屡屡在卿颜绫手下受挫。
多次遭到巨大侮辱还不算,就连最大的依仗陆筠宴都被抢走了。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秦疏意死死盯着卿颜绫消失的方向,恨意流出脓汁,化成毒刺,刺得她双眼血红。
“卿颜绫,走着瞧,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她心中毒蛇吐信,阴森森地道。
卿颜绫就近选了家日式料理店,将许修言请进去。
许修言也不客气,拿起菜单,专挑贵的点了一桌,而后又挑瓶清酒,自斟自饮。
“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小宰一顿,你不会介意吧?”
卿颜绫神情淡淡的:“你随意。”
许修言给她倒杯清酒,递过去:“你真大方。”
卿颜绫顺手接过,轻轻摇晃酒杯,垂眸盯着杯里清透澄澈的酒水,突然问:“为什么帮我?”
她抬眸瞧着许修言,眼神是黑白分明的冷淡:“你上次出手,是因为陆筠宴允诺的大笔好处,这次又是为什么?”
许修言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弟媳,我帮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卿颜绫哂笑,面上一点都不信:“你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订婚宴的绑架是许律修有意为之?”
“我不想跟陆家扯上关系,更不想跟许家扯上关系,所以订婚之事到此为止了。”
她语气十分坦诚。
“你好绝情啊!我弟弟该有多伤心啊!”许修言惊讶大叫,但酒倒是一杯不停,意态闲适。
卿颜绫不理会她的假模假样,开门见山:“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想利用我,最好直说,我不喜欢莫名其妙地当别人的盾或刀。如果是生意合作上的事,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许修言放下酒杯,上下打量着她,翘了翘唇角:“难道我帮你,不能单纯是因为喜欢你?”
卿颜绫冷笑:“这话如果是许念说,我肯定会相信,但从你嘴中说出来,我只觉得是个不错的笑话。”
“你对我这个人的误会有点深了,我可是个好人。”许修言十分没诚意地辩解。
卿颜绫神情不动:“好人从不会说自己是好人。”
“嘿,你这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许修言笑眯眯的:“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确实没说谎,我帮你的确是因为喜欢你。”
她感叹:“这世上又蠢又坏的女人实在太多,偶尔碰到一个像你这样,知世故又不世故,冷心冷情还稍微带点菩萨心肠的人,真是如沐春风。”
“这是你独有的嘲讽吗?”卿颜绫冷冷一哂,没把这些客套话放在心上。
许修言也不在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酒杯,酒水在灯下光芒闪烁,和她此刻眼里的冷光相映成辉:“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帮你有利可图。”
卿颜绫有些奇怪:“帮我有什么利可图?”
许修言抬眼扫了她一下,眼神奇特:“许家靠着联姻,跟陆氏走得很近,发展不错。但也因此对陆氏依赖性太强,陆筠宴的态度也在很大程度上,能决定家族内部的很多决策。”
“你知道的,我那个弟弟无心家业,只想当个好医生。不过我也庆幸他志不在此,这样我们至少不会手足相残。野心这种东西没必要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