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闺蜜名为苗若兰,她自幼跟着父亲帮助大伯家打理酒楼,经验极为丰富。去年她父亲因病过世,大伯家兄长不信任若兰,便打发她回家。后来我俩共同出资开了一家香粉店,经营极好,每月有八九十两银子的进账。大伯家兄长经营酒楼不善,前几个月又来请她回酒楼,如兰执拗的很,给多少银子亦不走回头路。”
赵哲笑了,“刚刚不说人才是你吗?怎么又是苗若兰?”
窦莹很自信的抿了抿唇角,“若兰是经营酒楼的人才,但若要结交天下,她自然不如我了。她主内,我主外,岂不是相得益彰?”
赵哲目光凝在窦莹自信的笑容里。窦莹分析事情头头是道,头脑清晰、通透的很。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笑容绽放,双手一拍,“好,就这么定了。但……本王还有一个疑问,酒楼多的是,一定要买白矾楼吗?为何?”
“白矾楼眼下是二流酒楼,买下来花费相对少一点。最最重要的,白矾楼位置好,场地是其他酒楼的七八倍大。我们尽可以扩展生意规模,翻盖酒楼,怎么折腾场地都够用。”
“买下白矾楼要多少银两,翻盖扩建还要多少?”
“买下来要四万五千银子,翻盖还要五万。”
“合起来九万五,要这么多?”赵哲抬眸看了看窦莹。
“殿下,您银子不够的话,我还能给您出主意。”
赵哲不好意思的憨然一笑道:“还真不够,府中现银及珠宝、黄金,也就五万多,还缺四万呐。”
窦莹嘴角浮现一丝坏笑道:“这个容易,殿下找四位老臣,每人挪用一万,答应他们一年还清。”
赵哲被气笑了,“借钱的主意还用你说?”
其实赵哲想找父皇从国库银中挪借,想想还是算了。别没成事,反倒被骂个狗血淋头。
赵哲点头答应下来,“窦莹,你便回去找苗若兰说下,准备好接收白矾楼,银子三日内便可齐备。”
两个人打着油纸伞往回走,没注意远处一个窗子里,齐胜云向这里张望。
刚刚齐胜云往回走,路过花厅前看到玥玥在花厅里傻坐着。
玥玥也看到了齐胜云,忽然想起仕女图挂在门把手上,忙问道:“齐总管,您把仕女图收起来了吗?”
齐胜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仕女图?”
玥玥登时头大了,只怕仕女图被雨浇湿了,便匆匆忙忙赶在齐胜云前面。
齐胜云随后跟着快走,追问道,“玥玥,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姑娘送给你的仕女图挂在门把手上,只怕被浇湿了。”玥玥头也不回加快脚步。
紫云走到廨房前,只看到细绳在微风中飘摇,画应该被人取走了。
“谢天谢地,是姑娘看下雨自己取了回去……”
玥玥自言自语一句,又猛然想起,见到韩郡王赵哲时他手里拿着一张卷好的宣纸,应该就是仕女图。
回头看到齐胜云,玥玥指着门把手的细绳,“是被郡王殿下拿了去,估摸仕女图在书房。”
齐胜云脑补一下书房场景。
玥玥之所以等在花厅,是郡王赵哲回到书房与窦莹说着什么重要事宜。赵哲一旦问了仕女图,也会自然想到窦莹与他关系密切。
不好!
赵哲与他提及窦莹时,眼中掩不住的喜爱。赵哲为何要当着他表示出爱慕?那一定是向他暗示,窦莹是他韩郡王的,警告别人不要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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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胜云在藏书阁的窗子里看向池塘。
晦涩的微雨中两把油纸伞在岸边绽开。伞下一对青男绿女衣袂飘飘与雨同行,恍若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