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未满之时,赵吉与爱妾张氏已经吃好喝好,弄的满床泥泞。
张氏想起前事,追问道:“殿下可是为那几个暗桩人的事烦心?”
赵吉缓缓抬腕,食指摩挲张氏红润润范唇角,轻笑道:“可不是吗。费了一年功夫,给老三那里埋下七八根暗桩,竟被他一股脑的清除了。以后在想得到老三府里的消息,只怕是难了。”
张氏不以为然,挺着脖颈说道:“殿下何必为一个不成器的三皇子烦恼?就连开封府尹如此重要位置都肯主动放弃,他这辈子还能成什么事?官家原本对殿下便寄予厚望,眼下又接手了开封府,真是求锤得锤、风雨顺遂。以后拿捏他,不是手到擒来吗?”
张氏见赵吉迷离的眼神还锁定在自己脸上,娇笑道:“奴婢听闻三皇子买下白矾楼,这是要多多赚钱呀。一个天潢贵胄的皇子,竟把赚钱当做营生,可见三皇子当真是废了。殿下若还是担心他,全然枉费了一番心思。”
赵吉茫然抬眸,似乎听到了张氏一番话,又恍然频频点头,“清儿所言甚是。如此说来……本王不必为暗桩被拔除而烦心?”
张氏抬起白嫩嫩的手臂揽住赵吉的脖颈,妩媚一笑,“当然。三皇子糊涂至极,根本不配殿下您的算计。”
赵吉得意笑道:“是不是本王找机会,将他经营白矾楼的事情经他人之口透露给父皇?……那他可就彻底歇菜了。”
张氏很笃定的摇摇头,“殿下多此一举。”
赵吉一愣,拧着眉头问,“清儿说说看,为何?”
张氏眉开眼笑道:“三皇子越是一心经商,才更无心皇位呀我的殿下。汴京城百姓、还有文武百官也会轻视了他。我们何必叫醒一个睡着的对手?”
笑意忽然在赵吉脸上绽放,而且越来越浓。他忽而出手,捧张氏美色欲滴的小脸狂吻不辍,弄得张氏满脸口水。
张氏实在受不了了,连声娇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赵吉终于停止喷洒口水,双眼饱含深情,“清儿,你不愧是本王智囊,言之有物、水落石出。”
张氏得意的扭了扭脖项,妩媚一笑,“那是自然。”
赵吉侧了身子,遥望西天金色晚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啊,成功来的如此容易,看来本王真有天子之命。哈哈……”
张氏撒娇道:“殿下,您登上大位之日,奴婢可坐后宫什么位置呢?”
赵吉笑答,“贵妃,当然是贵妃。”
张氏心中嘀咕:我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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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天气转凉。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白矾楼五座酒楼主体已然完工,还需一个月精雕细琢装饰与修饰,便可投入营业。
窦莹与赵哲几乎每日见面,与那些难得见一次的情侣相比,感情更牢固。
两人从最高的中楼走出来,赵哲驻足楼下仰头向上看。五层高酒楼巍峨挺立、起脊飞檐,端的是壮丽非凡。不由感叹,“多亏岳丈之功,白矾楼建的如此美轮美奂,汴京城哪一座酒楼可比?”
窦莹看了看西楼过桥上爹爹忙碌的身影,“爹爹半辈子都在建宫殿,岂是市井工匠可比?我还担心哪一天工部又来找爹爹复职呢,不如在三郎与我身边轻松些,不至于太辛苦。”
赵哲苦笑道:“莹儿,我怎么觉得岳丈比在工部时还累呢?这几个月他吃住都在这里,一点都不轻松啊。”
窦莹噗呲一笑,“三郎你也真是的。这不是他女婿的酒楼嘛,爹爹当然更用心,胳膊肘能往外拐吗?”
赵哲不服气,“哦,是他女婿的酒楼,难道不也是他女儿的酒楼?”
窦莹笑道,“你这个女婿倒比当女儿的更疼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