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涂指甲，便觉得好玩呗。”
赵哲疼爱窦莹的细节，从不背着玥玥与小娥，已然见怪不怪。
玥玥拿起陶瓷缸，接着涂抹凤仙花糊糊。
在赵哲注视下，玥玥一边包裹手指，一边给小娥讲解。
刚刚包了两个手指，赵哲又蠢蠢欲动，“我学会了，玥玥让开吧，本王来。”
“三郎下次吧，弄不好不是白忙了半晌。”
窦莹软语相求，赵哲才罢手。
此时有丫鬟来报，若兰到了。
“请若兰进来罢。”窦莹道。
若兰又不是外人，玥玥接着包裹指甲。
若兰走进来给赵哲福礼，便一脸喜气道：“殿下、莹儿。今日是白矾楼开业第十日，顾客超过七百人，日利润刚刚过了一千两！”
这几日，若兰一直捏着指头算顾客、算利润。眼下算是过了第一道关口，对窦有了交代。
“不算卖酒给脚店的一百余两利润吗？”赵哲开心的问。
“嗯，批酒的利润一直分开算。”窦莹笑道。
她已经预算到今明两日便可超过一千两，心里有了准备，远不如赵哲兴奋。
“若兰，看势头多久能过一千人？”赵哲问。
若兰倒问起窦莹来，“莹儿觉得呢？”
窦莹翘了翘嘴角，信心满满，“大概再有两个月吧。”
赵哲算是彻底信了窦莹，又问，“利润呢？”
窦莹抬眸看了看若兰，笑吟吟问，“翘翘脚，一千顾客每日可有两千两利润?”
若兰含笑点头，“即便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九。”
窦莹嘱咐若兰，“若兰，对外宣称利润要折半，免得被人嫉妒，就说五百两吧。给所有雇员每人奖励二百文，壮壮士气。”
赵哲笑道：“何必不五百文，白矾楼又不差那一点花头。”
窦莹气韵淡然摇摇头，“三郎，一旦这次给了五百文，下次给四百文雇员也会心生怨怼。奖励是打气用的，也要适可而止。让雇员过于期盼奖励，失望时便会消极怠工，适得其反。”
赵哲越琢磨，越觉得窦莹说的对。给窦莹投去爱你的眼色，惹得窦莹抿嘴偷笑。
若兰又说，“马行行首高记还有车行的牛掌柜，要账单月结。因两家皆是大户，我一直犹豫未定，莹儿觉得可否？”
窦莹尚未作答，赵哲说，“此二人是汴京城有名的豪富，银子多的是，只是嫌麻烦罢了。要求月结是面子上的尊贵，不给反倒得罪了他们。我看可以月结。”
窦莹表情变得肃然，想了想，“月结的口子一开，给了高记与牛掌柜，再有别人咱们给还是不给？给吧后患无穷，不给吧又得罪更多大顾客。索性开局便打下没有月结的底子，一家都不可。”
赵哲皱眉，“大客户习惯在酒楼月结，若白矾楼不给颜面，岂不是要流失大量豪富顾客？”
窦莹一笑，嘴角坚定的抿住，“过完大年参加春闱的举子们便陆续到了汴京，利润都变成了账单怎么拿出现银接济他们？大顾客有大顾客的优惠，这样吧，要他们存银五百两给贵宾待遇，按九成五的折扣结算好了。面子给了，尊贵也有了，白矾楼让利，他们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若兰恍然大悟，笑道，“这个贵宾的说法好！不愧是莹儿，鬼主意就是多。赊账变成存银，我怎么没想到？”
赵哲频频点头，给窦莹挑起大指，“莹儿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