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佖心生爱慕,越看越喜欢,顿觉自己府上的妻妾如同糟粕。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姜月时不时看向李赫,刚才李赫也是不计后果,一怒为红颜大动干戈,似乎他俩是一对有情人。他不知道李赫与姜月的这段经历,贾佖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然对好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他要争,自己看上的东西,不会便宜其他人。不管眼前这个女人已为人妇还是心有所属,都不考虑,他只想得到她的身体。
卢涛淡淡地问道:“贾公子,心神不宁所为何事?”细心的他看到贾佖时不时就瞥向姜月,心想:这公子哥不会看上她了吧?李赫只怕赶走一条豺,又迎来一只狼,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贾佖掩饰道:“某还在想刚才的事。石庞这头蠢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尊贵的临夏公主都敢调戏,某不屑与他为伍,有辱斯文呐。某敬公主一杯,西炎与羌人和平百年实属不易,别为了刚才小事影响羌汉友谊。”
姜月起身应酬道:“贾公子乃西炎太子妃的外甥,只有您才称得上尊贵,小女子只是个草原上牧羊的,哪敢提尊贵二字。应当由我先敬您一杯。”
贾佖呵呵笑道:“公主谦虚啦,你大驾光临是西炎之幸,说明羌汉如同一家人。如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改日某禀明太子妃,邀你去东宫做客,太子妃见到你一定喜欢。”
姜月
听言,黛眉一皱,直觉告诉她有点不对劲,刚想开口拒绝。
李赫此时也隐隐感到不对,发现这贾公子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你套哪门子近乎,看上我媳妇了?他端着酒,起身笑道:“贾公子,她不会喝酒,我替了。她初来洛阳杂事颇多,只怕辜负公子一片好意。”
“哦?公主有啥事,某可以帮你解决,略尽地主之谊。”贾佖脸上一脸真诚。
李赫心道,好呀!既然你上赶着要讨好姜月,就遂你愿。他说道:“她在陇西时,开了家望月楼成为陇西酒楼的翘楚。这次来洛阳也想开家望月楼,只是洛阳人多地少,合适的场地难求,像聚香楼这种整栋楼外加有庭院的不好找,如公子能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姜月在下面踢了李赫一脚,她不愿欠这份人情,惹火上身。
贾佖哈哈笑道:“这点小事,包在某身上。保证比这聚香楼好就是,明日听我消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李赫道:“那就先谢过贾公子。”也将酒干了。
“我与你妻舅为同僚,咱们又是同朝为臣,在座各位大人都是贾某长辈,你我应该兄弟相称。”
“哦,是兄弟不对。贾兄抬爱,小弟愧领。”李赫亦假惺惺地回答。
董嗣、卢涛等这些关陇世家的老狐狸们默契地互换眼色,没有言语。他们不干涉,由着年轻人斗去,年轻人只有在斗争中才能迅速成长,看看自家的孩子
和别家的孩子谁更强。
石琮父子回到家中。深夜,石府方圆两里内都听见从石府传出来的厉吼声:“李赫,某不杀你,誓不为人!”
初到洛阳一日间便发生如此多的事,是李赫始料未及的。回到客栈,和元昊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倦意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已是次日中午,回想起昨夜贾佖忽略姜月鄙夷的神色,大献殷勤,非得派车送他们回客栈的那幕。李赫苦笑,暗道:这货脸皮够厚心思够阴,和石庞真是一丘之貉,只不过一个明着干,一个阴着来。管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呢?惹毛老子,照样废了你。
正在洗漱,门外便传来声音。元昊在外喊道:“哥,外面有人求见。”李赫开门一看,一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朝他揖礼说道:“李公子,小人是贾府的,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告知,酒楼的地址已经安排好,请公子上车前往查看。”
贾佖果然用心,这效率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