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太子被废,却无动于衷,背后包藏了什么祸心?”荀艺的瞳孔里跳动着烛火。
李赫陷入了沉思,贾柔一介女流居然将整个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天下人都认为自己是贾后党的人,如果有人要动贾后,是不是要先铲除贾后的马前卒,谁是马前卒?无非就是贾胥、贾佖还有自己!或者他们直接灭了贾后,自己也难逃秋后算账。
那么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与贾后掰手腕?从目前来看,似乎还没有。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一定是某一个权贵,这个权贵一定在朝堂之上!秦王、楚王、汝南王、卫瓘都已作古,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呢?要知道贾后可是控制着洛阳的禁军,王乾父子、赵王、裴頠、贾佖几人分别掌控宫中禁军、左右卫军和城门禁军,上述几人既然都是后党,那就没人能够威胁得了贾后。
分封王们藩地固然有府兵,但都是一盘散沙,无法攻入洛阳。。。。。。
李赫眼睛一亮,如果有人振臂一呼,这些藩王齐心协力共举反后旗帜,那就有实力和贾后掰一掰手腕了!
贾后到时候会不会调贾胥和自己牵制这些藩王?非常有可能,自己的利用价值就在这里!既然天下人都认为自己是贾后一党,一定会集中来对付自己。这么一来,家中的妇孺老幼就悬了,随时可能会被人挟为人质,威胁自己。而自己又不可能将家搬到西域,贾后绝对不会同意!
唉,太伤脑筋!李赫想着,叹出一口气来。
“你在想什么?”荀艺盯着他问道。
李赫无奈地问道:“艺兄,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依附贾后的意思,如何能做到与贾后撇清关系而不伤及自身?”
“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我倒是谁都不怕,就怕卷入旋涡,恐伤及家人。”
荀艺默默点头道:“这就是政治斗争的可怕之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楚王、汝南王、卫瓘皆全家被灭,就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你要撇清和贾后的关系,这件事非常微妙,处理不好,不等别人,贾后就得收拾你。”
李赫怅然说道:“是啊!”
“你将西域经营太好,也不是件好事。”荀艺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