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冷哼道:“赵王差矣,太子为人刚直凶狠,如果有得志之日,必定会放纵性情,一一报复。您一向侍奉贾后,结交贾佖,街谈巷议,都认为你是贾后的同党。您想左右逢源,既讨好贾后,又想有恩于太子,到头来两头都会落空。太子已经记恨于你,即使他日重回东宫也不会重用您。不如拖延日期,贾后必然会加害太子,然后再废贾后,为太子报仇,既可以有功,又可以得志,何乐而不为呢?”
赵王伦向孙秀深深揖了一礼,说道:“那就劳烦先生共谋此事。”
孙秀笑道:“赵王开弓没有回头箭,此计虽毒,就贾后的性格一定中计,您确定干了吗?”
“哈哈哈,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王干了!”赵王伦下定决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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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宫太子被废黜的惊天消息传开,洛阳的街头巷尾悄然流传开另一种可怕的说法。
一间酒肆中,几名衙门杂役模样的人在雅间吃酒,他们交头接耳道:“喂,你知道皇太子被废的事吗?”
“当然听说过一些皮毛,要说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俺一定是在吹牛,哈哈哈。。。。。。”另一位自嘲道。
同伴叹气说道:“咱们都是一帮小人物,要知道那么多干啥?这年头知道多并不是件好事。”
“毛兄,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又不是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年头多知道些事儿,也许能保命。”
其中一位压低声音说道:“刚听人说,此次太子被废黜,是贾后有意为之,朝中很多大臣不服,有人借此想向贾后发难,营救太子。”
“皇太子从小天资聪颖,是先帝最宠爱的孙子。听说先帝是看在这位皇孙的份上,传位当今皇上的。”
“别扯远了啊,小心妄议朝政,逮你下诏狱。”
“切,俺们又没有评价,只是说说而已。”
“这年头啥都不好说,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别看太子现在被囚禁金墉城,啥时候回到东宫也未可知。”
“如果朝中大臣联名上书,皇上心一软,极有可能会迎回太子。”
“来来来,吃酒!不聊时政,多聊风月。。。。。。”
“哈哈哈,宏兄不爱江山爱美人呐,要不要哥们几个给你凑个份子,帮你那小桃红赎出来啊?”
“你们能凑几个钱?老子就算把宅子当了,也凑不出这钱来。哥几个好意,俺心领了。俺先干为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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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突然被废,石琮府原本准备大宴宾客也被迫取消,石琮被贾佖斥为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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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后院的水榭阁中灯火依旧。
窗外一片漆黑,外面一阵风吹过,落叶沙沙作响,屋内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艺兄,贾后处心积虑要除掉太子,赵王等人似乎没有反对,这不太正常啊。”李赫呷了口茶,说道。
荀艺看着跳动的烛火,脸庞时明时暗。他轻叹了口气,说道:“司马伦、司马肜、司马冏等人虽然是皇室宗族,但都通过贾佖的关系才得以留在洛阳,在朝中任职。贾佖背后便是贾后,因此他们怎么会为了太子而得罪贾后?”
李赫点了点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起来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们没有想到,贾后可以给他们一切,也可以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荀艺晒然道:“他们几个比起楚王可是要圆滑许多,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李赫向前靠了靠,低声问道:“哪里不对劲?”
“首先,贾后封你为西域王,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对她来说有何利用价值?司马伦等人如此放纵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