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天空中传来一阵隆隆地雷声。
“真倒霉!”有人啐道。
谁都知道,这下雨天没遮没挡的,一身湿透不好过,而且雨天路也更不好走。
话音还未落,雨点子就落了下来。
风傲晴一看俩孩子,陈和同已经把他们送到架车的蔚泽旁边坐下了,她让静桃把晚上用的油布拿出来,四个人一人一角拉住,举在头顶,中间还能走几个人。
“咱大嫂怎么那么聪明! ”莫南洲一看风傲晴,自己昨天也备了几张油布,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儿,多少挡一些,至少把奶奶给围里面了。
“我说,安少主,烦您举低些,那水全从我这儿了流下来了!”田莺儿不满道。
举布的四个人,就安瑾歌个子最高,她最矮,所以整个雨布就斜着,落下的雨全往一边流。
静桃就笑着去接手,可是还是不行,安瑾歌站中间,头就顶到了布,四人得举得更高些,手又累了。
“你真不适合我们这儿,”风傲晴笑道,“你去莫南洲那边儿吧!合适。”
安瑾歌白了几人一眼,就钻出了布。
她想着淋雨算了,就听到莫南洲喊:“安少主!来来!过来
过来!帮帮忙!”
他头顶那块布,只有兄弟三人和三叔,莫北渊不能举布,安瑾歌一去,占一角,就刚刚好了,而且她个儿虽比不得莫家男子,但比一般女子那是高出不少的。
听到莫南洲热情的招呼,她只好过去帮忙。
解差有蓑衣,其他犯人则什么也没有,淋着雨走路。
可这雨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但蒋义也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到了派午饭时候,并没有合适的地方,就算到了林子里,但这一片林子叶子并不密,根本挡不了雨。
所以蒋义就决定接着走,直到找到合适的休息地再停下来休息,所有人去车边领干饼,边走边吃。
风傲晴等大家领完饼,就去喂孩子,她拿出了一包肉包子给蔚泽。
“蔚官爷,这是我晨起找驿卒买的,孩子们一人两个就好,多的孝敬您。他们自己能吃的,不用帮忙。”
蔚泽忙接了过去,一看有八个,还热着。
这半日过去了,怎还热着?蔚泽有些吃惊。
但这位,好像主意很多,所以定是有她的方法了,便也没有多想,开始给俩宝儿吃包子。
他自己也拿了一个包子举到口边,
但抬头一看,莫北渊和风傲晴都在啃饼,这包子就也下不了口了,又放了回去。
走到下午未时末刻,这才看到山道左手边隐约能看出有条路,只是应该长时间没有人走,长满了草,而林子深处还隐隐能看到一片建筑。
“北斗寨。”莫北渊和安瑾歌同时道。
他们一人在此处被劫过,一人灭了这寨。
蒋义应该也是知道这里的,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停下来。
他让解差王良材去探路。
路上的草有马膝盖那么深,他骑着马都跑得并不快,过了一会儿回来报:“头儿,一个人也没有,寨子塌了一半,还有一半好着,能躲雨。”
大家都很高兴,于是就踏过这长满草的路进了北斗寨。
风傲晴一看,品字型三栋楼,主楼烧毁了,左手边的楼塌了,右手边的楼塌了一半,倒还真有半边是好的。
诺大的厅里,有议事桌和椅子,都还好着。
这间房都是实木柱,头顶上的屋顶盖得也密实,居然只有三两处漏雨的情况。
“明远,查查梁,看实不实,别垮了。”莫北渊吩咐道。
这一回,风傲晴是没有经验的,倒是他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