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问了王后发病的时间、发病的情况以及宫里御医的检查情况。
一般有重病,不可能是完全突发,肯定之前多多少少会有些身体上的反应。
但是如果在完全健康的情况下突发重病,大概率是外来因素导致的。
现在情况不明,风傲晴没有多说,怕韩朗担心。
她拿出一个水袋交给应深:“你先走,回去后把这水给王后喝下,告诉她是玙王给的。”
“水?”应深有些疑惑。
“这水可让她续命直到我们回去。”风傲晴解释道。
应深听到这话立即点了头,他将水袋像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我这就走。”
“注意着些,别人问起你只说先回来报信,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水的事情,就连皇上都不要说。”韩朗又交代。
“殿下我知道了。”应声转身下了马车,骑上马飞奔而去。
韩朗感觉稍稍放了一些心,握住了风傲晴的手,但他脸色凝重,大概也是猜到了。
“我想是因为我回来了。如果我一直不回来,也许......”
风傲晴安慰道:“你回不回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去扩土封疆了。我想应该是有捷报传来,本来王后母族就旺,
太子这样一来,只怕有些人坐不住了,可能与你无关,你不要这样想。”
韩朗无奈地笑:“总归都是这些事。”
“好在我家老二没有这些困扰,想要争也没有人同他争,只剩他一人了。”风傲晴想到莫南洲,是放心的。
韩朗恍然大悟:“你跟我来天要是怕他们?!”
风傲晴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
“不,你肯定是在想,只要你在这里,你在天曜,你家老二就不敢动,对吗?”韩朗这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动咱就跑,多大点事儿。”风傲晴一脸不在乎。
韩朗长叹一口气:“带你走,我本来想的就是要让你远离这些困扰,但现在好像未能如愿,你还是得跟我回京城,还是得面对这些事。”
风傲晴反握了他的手,道:“没有关系,我们在一起就好。没点事情做,不是也挺无聊的吗?等你母后病愈,我们离开就是。”
韩朗本来也没有想要与他的大哥争,宇文宥偏要将父母的偏爱当成他继位的绊脚石,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太子了,想要争的并不是韩朗,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
手都已经伸到了王后那里,宇文宥根基未稳,如
果母亲去世,母族一乱,宇文宥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韩朗将风傲晴揽在怀中:“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儿都不是事儿,就这样、就那样,如此容易,又让人觉得很对呢?”
“有本事的人不都这样吗?”风傲晴抬起脸得意地笑。
“啊,对对对!你最有本事!”
“其实是因为我是旁观者,所以才能说得如此轻易,若真是将我换作是你,我也许比你更愁了。”风傲晴真诚地说。
和她聊天,韩朗觉得舒服多了,安心多了。
原来,是他在一直照顾着她啊!
一年了,遇到事情时,她似乎成熟了起来,更冷静、更果敢、更睿智。
但在他面前,大部分时候是肆意的、矫情的,甚至有时候是疯狂的。
因为急,所以一路除了停下来休息填肚子以外,基本上没有停。
元旭和杜辉两人轮流驾车,一人驾车时,另一人就床前的地毯上睡觉。
风傲晴给重新铺得更厚更软,让他们睡得更舒服。
经过流放以及各种奔波的锻炼,她已经非常适应坐车远行。
元旭说:“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