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手一顿,这些亲昵的举动,以前几乎没做过。但徐西漾一点没有扭捏,撒娇撒得浑然天成,他便撕下一小块喂进她的嘴里。
徐西漾心满意足地笑着吃下,在岑宴深想喂第二块时,她摇头,撇嘴道:“以前看其他情侣互相投喂,还以为吃别人喂的会更甜呢,结果并没有,不如自己吃方便。”
岑宴深看了眼手里的菠萝包,“张嘴。”
他命令,他觉得投喂挺有意思。
徐西漾的关注点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手腕上戴着名贵的表,再往上是他穿着的正装,整个人的气场如在会议室一般压迫感十足,但他的表情又是温柔的,反差感十足。
徐西漾听话地张嘴,在他递过来第二块面包时,她故意用舌..尖碰他的手指。
她以前就爱各种撩他,真是本性难改,或者原型暴露。
在感受到他呼吸一窒,喉结滚动时,她忽然就懂了,投喂的乐趣。
一个小小的菠萝包吃了十几分钟,岑宴深越来越紧绷,在最后一口时,他探手过来,猛地揽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来。
那最后一口,也不知进了谁了的嘴里。
“别惹我。”他沙哑着声音说。
他现在是克制着不真正碰她,秉持慢慢来的原则,免得进展太快,她又觉得他是贪她身体。
但她要再这么惹他,可就不敢保证了。
徐西漾举双手投降:“保证不惹你了。”
吃完早餐,徐西漾不让他或者赵哥送,自己回的诊所,晚上没睡好的疲惫因为一个菠萝包而一扫而空。
她喜欢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再是最初肉./体维系的关系;也不再是后来他存着内疚、她抱着怨恨、自卑的关系; 而是纯粹的男人和女人因相互吸引而相处的关系,是平等的,不掺杂其它因素的。
这样正好。
关于程越影的治疗,徐西漾一直尽心尽力,但程越影的症状并没有任何缓解。
过了一段时间,蒋逍给她父母的建议,是让他们带她去专科的精神医院住院治疗,因为她的双相障碍症状已越来越严重。
他们的心理诊所,可以由徐西漾继续进行心理咨询,但只能是辅助作用。
这让徐西漾非常挫败,“她很信任我,每次跟我沟通时,很真诚,愿意展现真实的她。而且她平时很正常,只有偶尔几个深夜会发病,真的需要去专科精神医院吗。”
徐西漾想再争取一下,如果去专科精神医院住院治疗,对程越影的影响太大,也意味着她的治疗彻底失败。
蒋逍:“你怎么判断她跟你展现的是真实的她,那个她就一定是正常的?”
徐西漾:“在每次咨询前,会做基础的问答测试,合格之后,我们才会开始咨询服务。”
蒋逍:“测试问答只是给我们的判断提供辅助作用。我们这个学科,被人最诟病的是无法像别的学科有精准的仪器给予检查结果,所以还需要经验去判断。我之所以给她父母这样的建议,是因为她需要。”
徐西漾便无话可说。
这之后,她有一段时间没再见过程越影,当然,晚上也不用再接程越影的电话,这也意味着,她在诊所的第一个病患,以失败告终。
蒋逍虽对她好,愿意给她提供无条件的支持,并且平日极宽容她,但唯独有一样,在面对病人的病情时,是绝对严肃的。
“精神疾病的治疗,绝对不是一蹴而就能治好的,需要更多耐心和时间,有的患者,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甚至几十年。而且她们的病情会不断变化,就像程越影这样,你应该懂的。年轻人,沉住气,慢慢来。”
“好。”
道理都懂,但这对她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