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孜孜那晚被打,后来忍不下这口气,跟周生堂告状,要他找人打回去。
周生堂对她们女人之间的矛盾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南姝那晚到底去见了谁,但是查沿路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对方很高明,一点痕迹都不留。
所以这几天周生堂都在暗中跟踪南姝,他想置南姝于死地,这次必须找到确凿的不利证据,否则她总有手段能逃脱不被秦季延怀疑。
对南姝的愤怒,他一点都不在意,只上下前后左右打量她的车,听到后座上手机的铃声,他好心探过去,从包里拿出手机,是一组陌生的号码,他递到南姝的面前,盯着她:“怎么不接?”
南姝看到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心跳加快,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冷冷地直接挂断,若无其事把手机再次放进包里扔到后座,对周生堂说: “你找我什么事?想替王孜孜报仇?”
“她?你想打就打。我更好奇,你那晚去哪了?”周生堂如狗皮膏药,对那晚她的去向穷追不舍。
南姝就知,一切越轨的行为,都将付出代价。
周生堂的咄咄逼问,还有随时会打开抽屉看到报告的风险,让南姝想起梦中的万丈深渊。
好在她做事会给自己留后路,她并不担心和楚商远的行踪会被曝光,她始终相信楚商远有能力处理好,否则她也不敢随意和他出去。
“王孜孜跟你告状又怎么添油加醋了?她没跟你说我是和那个女人出去吃饭了。”
“和你妈出去吃饭,有必要躲躲藏藏?”
“有这样的妈是什么值得光荣宣扬的事吗?我是嫌自己被拍的少,还是被骂得不够?倒是周生你,脑子一如既往比猪蠢,王孜孜说什么你都信?你在她身上吃的亏还少吗?”
南姝语气凌厉又带着一如既往的讽刺,一下激怒了周生堂,就想伸手过来打她,南姝躲开,也乘机推门下车,自然地把周生堂引下车。
周生堂在南姝面前从来没讨过一丝便宜。
见周生堂也下车之后,她再次上车,快速落锁避免周生堂再上来,她按下车窗对周生堂喊:“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好好想想,你因轻信王孜孜的话而被秦总打过几次?”
说完,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表面所有镇定,在彻底离开周生堂的视线之后,才崩塌,手心和后背都隐隐冒着汗。
后座上的手机没再响过,她回到酒店之后,才给楚商远回复:“车已经开走,谢谢。”
对刚才挂断他电话的事,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对自己忽然变冷的态度,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她想,楚商远那么聪明和清高的人,感受到她疏远的态度,应当不会再联系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发了那条消息之后,再没有收到楚商远的任何消息。
很好,本就该如此。一切越轨的,不可控的事情,都不该在她的身上发生。
女囚徒杀青之后,她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也是她难得自由的时光,秦季延和周生堂因为港商沈浪的问题,正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她。
梁拓迟迟没有给她回复,一条路走不通,她便继续走另外一条路,一脚踩在悬崖边上的日子,她过太久,也觉得难熬。
休息的那几天,她每天都在城北宗大夫的中医院里待着。
宗大夫的中医院隐藏在胡同深处的一个独门小院,很不起眼的斑驳木门,推门进去,院子里也很不起眼,除了正中央有一颗据说有五百多年历史的老槐杨之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平平无奇。
只有穿过院子,进到主屋,三面高墙上千个药柜,迎面扑来的厚重的中草药味道,才有中医院的感觉。
宗大夫中医世家,但现在基本不亲自接诊,这个中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