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他的教培基地,带几个学生,固定接诊几个重要的病人,其余时候,闭门不出。
南姝在煎药房里从早待到晚,宗大夫过来招呼:“南姝辛苦了,煎药这些事让那些学生或者青山做吧。”
“我闲着也没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要么时间长了,要么时间短了,药效发挥不出来。”
秦季延喝的中药,只要南姝有空,都是南姝来煎的,煎半个月的量,包装成袋送到秦季延的家中。
宗大夫:“他忧思过重,尤其这几年偏头疼越来越频繁,身体也越来越弱,吃再多药,也无用。你劝劝他,你的话,他还肯听几分。”
“秦总也无法,中港那边他没实权说不上话,自己的公司又各种状况,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心里压力大呀。”南姝体贴地说。
这时青山也进来问:“熬好了吗?熬好了,我拿过去包装。”
南姝已经关了火:“这是一周的量,已经凉了,你拿去包装吧,我明天继续把后面一周的也熬出来。希望这次他能坚持喝,不治病,就当养病。”
宗大夫和南姝聊了几句秦季延的近况,又嘱咐了南姝几句之后走了。
煎药房里只有青山和南姝站在炉火前,青山用只有她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别急功近利。”
“我知道。”
南姝心里有数,每次给秦季延煎药只用了少量的药,长年累月慢慢中毒,即便将来要解剖也无法查出。
她和青山谁也没有挑明了说,但都心知肚明。
“下回你别来,我给你送过去,免得宗大夫怀疑。”
“这事你不要再管了,安心当个大夫,好好生活。”
青山:“当初你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又千方百计把我送到宗大夫身边,不就是为了用这一时吗,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青山端着药去旁边包装。
南姝幽声道:“我最近想明白了,这条道,我一个人走到黑就算了,没必要把你牵扯进来。你跟在宗大夫身边这么多年,现在的推拿手艺远近有名,有一技之长立足于这社会,就该奔着过好日子去。”
“你在水深火热中,我一个人去过好日子,什么道理?我的事你少管,你管好你自己。”
南姝知道劝不动他,转移话题:“最近程北怎么样?”
“挺好,他一个学姐给他安排了一个义工的工作,比之前送外卖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