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掉。
围观的百姓:“……”
小心溜走。
有些可能是新来京中的游子,之前只听过缉查院的凶名,却从未亲眼见过手段,在人群里不满地咕哝两声,闫二寻着声音看去,又腿软。
听音辨位,许多缉查卫都会,但也受环境限制。
这里全是人,刚才不止一道低骂,还有人群的小声交流,根本听不清楚,他能寻着方位看去,就算不错。
闫二:“?”
谁
骂人。
他拎着人走向马车,似乎遇见什么阻碍,好半晌,里头走出个漂亮到极致的男人,投入人海,转瞬没了影踪。
观看一切的乔昭懿和岑聿:“……”
乔昭懿揉揉眼睛,摸了摸岑聿的手:“我是太困出幻觉了吗?我怎么看见马车上下来个邓仪?”
刚找来的邓仪:“……说什么呢?”他脸一黑。
怎么看都有点怨气。
乔昭懿倏一噤声,转头望去,果真是邓仪,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邓仪懒洋洋回答:“指挥使不在,守卫值宿的活自然我来。”
若无圣谕,指挥使只在京中,要做堂官,每逢朝会,定要护在左右。
乔昭懿听出他的弦外之意。
指挥使不在,该是岑聿和他同来,但邓仪只说他来值守——
乔昭懿羞涩:“改日请您吃饭。”
“去哪儿吃?”
“和丰楼。”
邓仪都要被她给气笑了,向城池方向看眼,“刚有诱拐儿童的,被闫二撞见,正好我车子路过,载他一程。”
至于为什么下来——
邓仪想到那人在地上的雪里土里滚了一圈,还要躺在自己马车的地方,是连马车都不想要了。
他是个有洁癖的小邓公公。
邓仪还有事,没说太多,人便离去,说等下回来找他们。
这事是偶然。
一般情况下,他和岑聿并不直接参与缉捕事宜。
就像刑部,谁家抓犯人,还要刑部侍郎亲自骑马去追。
岑聿今日本也当值,但邓仪担心他的身体。
邓仪身份与常人不同,要侍奉在大内。
他的权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宫中的盛宠,走了一个权势滔天的太监,还能再捧出一个。
他依附于天家生存。
宫中也不大希望他与京外有太多瓜葛牵连。
缉查院若逢要案,皆是岑聿去。
以往每年,岑聿在京中的时间,都没有二个月。
若是回来,除了实在推不得的,邓仪能做的,都替岑聿做了。
二人明面上联系不多,情谊却不算浅。
邓仪先走。
乔昭懿和岑聿向城边骑马而行,穿过熙攘的人群。
闫二追捕逃犯的场景,在乔昭懿脑海闪过,同时闪过的还有周围人的嘈嘈杂谈。
乔昭懿深思:“缉查院是不是没什么言官?”
她人在问,语调却肯定。
明白缺个宣传口的人。
口碑也太差了点。
岑聿哑然失笑:“朝堂上和我们最敌对的,就是他们。”
言官要在陛下面前刷脸,就要时不时的递弹劾折子,京中就是翻个底朝天,也供不上他们这么用。
正逢姚晖上旨,请求裁撤缉查院,雪花般的弹劾折子直抵御前。
后来,缉
查院没少找言官们的麻烦。
现在依然是彼此看不惯。
缉查院名声差到如此地步,也有他们和文官的手笔。
说笑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