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立场摇摆不定,但有她在能为我牵制一下程阳侯府。
“是。臣妇也没想到,只是不知……父亲是何打算。”
因为提起了淮南侯与她的父女之恶,世子夫人尴尬的蹙了蹙眉心,许是觉得口中干涩,还舔了舔唇。
“你是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是不知,也不会知道淮南侯的打算。”
世子夫人不安的挪动了下,我想她是觉得难堪了,毕竟她纵然已经嫁入程阳侯府近二十多年,也从未想过自己不再是淮南侯的女儿了。
所以他没想到他爹早已不把她当成女儿看待了,会对她有所隐瞒、防备。
“臣妇……愚蠢了。”
“当然,一个人想要傍住两边,自然是两头不得信任!”
世子夫人绷不住了,颤着唇哭了出来:“臣妇愚蠢!臣妇总觉得,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夫君……难道臣妇一颗心能够分成两半?亦或是一旦成家就能立刻割舍与父母的亲情羁绊?臣妇做不到啊!”
我看着她哭得凄惨,不由长出一口气。
她跪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钗发皆乱。
我却在上座安然饮茶。
约莫一炷香功夫,哭声渐停,我终于松了口气,一个女子,她怎么能哭这么久!
见她伏跪在地上,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示意静芜上前帮忙。
静芜扶起烂泥一般绵软的世子夫人,将她搀扶进侧室,给她递上茶水。
我听到世子夫人虚弱的道谢,声音都哑了。
之后静芜才打开门喊了远远候着的宫女们给打水,喊进来了世子夫人的贴身丫环给她重新梳洗。
“臣妇失态了,娘娘恕罪。”大约是多年未曾如此放纵自己宣泄情感,世子夫人反而坦荡了许多。
“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些。
“蒙娘娘不嫌弃,跟臣妇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臣妇却不知好歹出卖了娘娘。”她总算是明白了这一点,“臣妇如今是娘家婆家都得罪了,但同时,对这两方臣妇也是真的失望了。”
原以为娘家是自己最可靠的靠山,也是感情最重的牵绊,可敌不过一个有用的妾室。
那入了胡家的门二十余年,竟也从未被认同过,存在就是维系两家的关系,一旦娘家舍弃了她,婆家也会弃之如敝帚,随意丢弃。
“本宫对你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但至少本宫不会骗你,也不会让你白白付出。”打开天窗说亮话总是痛快的。
“臣妾不知自己还有何用处。”
“本宫先说能给你什么,或者说你能得到什么吧。”
在我的印象中,世子夫人这个大嫂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若真的能够为我所用,定然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