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摇在心里想了又想，说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知道，最近北司宸对念念很好，各种吃的，古玩也就算了，北司宸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念念。
无论多忙，也无论天气怎么样，从来没有间断过。
念念和北司宸两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念念舍不得北司宸，也舍不得她。
她也舍不得念念，但是，念念在这里，城儿会照顾她，北司宸会照顾她，她不放心，也没有那么不放心。
念念没说话，楚摇舔了一下唇，继续说着：“念念，你是可以自己做选择的，如果你选择留下来，也不是就见不到娘亲，娘亲也许会回来看你，你选择和娘亲走，哥哥也会来看你的。”
念念看了楚摇一眼。
然后，念念抬头看着楚摇说着：“娘亲，我决定了，我留下来。”
念念的声音坚定。
从娘亲和她说要离开的那一天，她就在想了。
她也想跟楚摇走，但是，这些天来，她也舍不得父亲，还有，娘亲带着她，也更不容易出去。
她知道她的娘亲想要离开这里。
她知道的。
念念抬头看着楚摇，继续说着：“娘亲，你走吧，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好了。”
听见念念这样说，楚摇一下就把念念抱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面。
她是放不下念念的，不管怎么说，念念都是个孩子。
可是，就算是孩子，她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她不能强制带念念走，她也不会这样做。
而她，她也不会留下来，过去的事太重，像铁锤一样压在她的心上，她不可能留在北司宸的身边，哪怕是，为了念念。
楚摇点了点头，说着：“念念，决定好了在父亲身边，就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娘亲就回来看你。”
念念点头：“嗯。”
念念感觉到了楚摇的舍不得。
念念没有哭。
楚摇哭了，但是楚摇立刻转过了身，她不想让念念看见。
楚摇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她是舍不得念念的。
城儿从小到大就可以照顾好自己，甚至可以照顾别人，她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念念几乎没有怎么离开过她。
楚摇想要离开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突然想要回头，回头抱着念念，不离开她……
楚摇才刚刚想要回头，就听见了念念的声音：“娘亲，决定好了的事就去做，别回头，也别犹豫。”
这句话，让楚摇停下来的步子，继续前行。
念念看着楚摇的背影，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娘亲，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得，你也是。”
楚摇从念念这里离开，按照和城儿说好的，先去了宴会上面。
楚摇坐在上面。
北司宸转身看了楚摇一眼，没有看见楚摇的正脸。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楚摇了，他每次去，楚摇也没有什么话和他说。
他说些什么，楚摇也没有兴趣听。
他只要去，楚摇的态度就是，我不想看见你。
他对楚摇，根本就无能为力。
很多时候，他都是现在楚摇的院子外面，他想，也许这样，也算是陪在楚摇的身边了。
北司宸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葡萄，想起来楚摇最喜欢吃葡萄，可是，却不喜欢剥葡萄皮。
想起来以前，都是他剥好葡萄。
很久，他都没有给楚摇剥葡萄了，想到了这里，北司宸拿起来一颗葡萄，剥了起来，放在了楚摇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