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摇也看见了北司宸的动作，看见了北司宸拿起来葡萄。
看见她剥好葡萄回手递给她。
她其实记得的，她记得和北司宸在一起的时候，北司宸总是这样剥好了葡萄给她吃。
可是北司宸不知道，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是林展扬给她剥葡萄的。
林展扬去世以后，她就再也不吃了。
甚至现在看见，她还有点恶心。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摇还是接过来了那颗葡萄。
宴会上面，商书大人家的庶女王语嫣舞了一曲。
所有人都被王语嫣的舞资惊艳了，王语嫣翩翩起舞的样子，婉若游龙，翩若惊鸿，整个人仿佛在画中游。
宴会上面的所有人都看的出神。
只有楚摇和北司宸两个人心不在焉。
楚摇的脑子里面都是怎么样离开这里，之前城儿给过她一条路线，告诉她只要看见了城儿出现在宴会上面她就可以行动。
此刻没有看见城儿，她的脑子里面正在过着这条路线。
北司宸也没有看下面的舞，北司宸的目光和心思都在楚摇的身上。
他也看出来了，楚摇也没有看下面的舞蹈。
北司宸开口道：“再好看的舞，也比不了你当年。”
很多年前，楚摇一舞动帝都，皇帝允她一个要求，就是和皇子退婚，嫁给他。
楚摇当年的舞很美。
但是当年楚摇爱他的心，比这舞要更让他动容。
听见这句话，楚摇看了北司宸一眼。
她也知道，北司宸说的，不仅仅是她的舞，还有她当年想要嫁给他的决心。
想到了这里，楚摇的嘴角勾起来了一丝丝的苦笑。
如果当年，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后来的这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现在……
楚晚的思路还在动。
这场舞已经结束了，下面的人纷纷鼓掌。
王语嫣也跪了下来。
北司宸开口道：“这舞跳的不错，朕可以许你一个心愿。”
王语嫣听见这句话，抬起来了头，看着北司宸说着：“皇上说话算数？”
“当然。”
“任何心愿？”王语嫣问。
“任何。”北司宸回答。
王语嫣给北司宸磕了一个头，开口道：“臣女想要恳求皇上，让臣女取消和李将军的婚约，许臣女，婚事自主。”
半天，整个宴会上面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楚摇都看见王语嫣一眼。
王语嫣这个名字，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只是刚才跳舞报了身份，王商书府，庶女。
李将军楚摇也听过的。
李将军是位老将军，已是古稀之年，正妻去世三年之久。
老将军也算是重义之人，只是年龄和王语嫣实在不匹配。
这王商书府日渐凋零，想着拿这个庶女搭上这位老将军。
这王语嫣，看样子是有自己得打算，能够在这样的宴会上舞这样一曲，也是废了不少力气的。
楚摇心思只是动了一下，她是想帮这位姑娘，可是现在，她自身也难保。
“允了。”北司宸说着。
“谢皇上。”王语嫣立刻大声的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楚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王姑娘舞跳的这样好，本宫也有奖赏，就赏王姑娘县主的封号吧！”
楚摇还是开口了，现在她也就只能做这个了。
王语嫣看了楚摇一眼，这点是她没想到的，完全是意